默着推杯换盏,饮茶如饮酒。直到源稚生摁住了橘政宗想要加水的动作。
“老爹,我想不明白。”他问橘政宗。
“你是指我为什么阻止你召开蛇歧八家的家主会议吗?”橘政宗缓缓坐下。
“嗯。”源稚生点了点头说,“猛鬼众已经猖狂到当街劫杀本家家主了,我们支援的队伍每一支都被精准狙击阻拦,足以看出来内部有问题。这股气焰我们如果不能打压下来的话,那些观望的个人和组织恐怕都会改旗易帜。”
“稚生啊,有人告诉过你吗,你是藏不住心事的人呐。”橘政宗凝视着源稚生的眉眼,轻声回答,“我想推动你做出这个决定的最大动力,不是因为猛鬼众气焰嚣张蛇歧八家产业遭受冲击。你这样唯一心愿是去法国海滩卖防晒油的人,是不会在乎其他人的眼神和看法。能束缚你的只有你的责任与使命。”
源稚生沉默了片刻,举碗饮茶。
“乌鸦死了。许朝歌是直接凶手,但在这件事当中他只是一把最后砍下去的刀。”源稚生说,“所以我怪他,但猛鬼众也难辞其咎。”
“如果你召开家主会议你要怎么向众人说明这件事?”橘政宗反问,“我们已经和猛鬼众僵持太久,全面开战胜负两说,一旦有任何异动都会影响全局。况且对他们而言乌鸦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这个理由根本不足以打动他们。虽然织田信长或者丰臣秀吉的马夫也是红人,但天下赶马的马夫何止这一个。”
“我会以大义向他们说明。”
“好,那现在我假扮其余的七位家主,你尝试着用你的大义说服我们。”橘政宗放下茶碗。
源稚生起身退回来时的小道上,重新向太极石桌走过来。
上杉绘梨衣趁机掏出游戏机又一次开始“Fight”。在她的观念里既然要追求场景重现,那各种元素就一定要贯彻到底啰,所以她打两局拳皇根本不算摸鱼,完全是在帮助源稚生进入状态。
源稚生整理好和服,向着石桌边上的“七人”深深躬身。
一息、两息、三息……
长久的鞠躬会让所有家主都感到意外,他们应该要站起身来,不知道自己现在要避开还是应该上前扶起源稚生。
因为他是少主也是蛇歧八家内定的下一任大家主,更是血统高贵到被族人尊称之为天照命。
本家的人相信蛇歧八家未来会在源稚生的带领下走向兴盛,彻底摆脱欧洲秘党的钳制,重铸史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