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顿时压过了柔和七星的烟草气味。
“我看过他所参加那场试炼的档案。”源稚生说,“任务要求低年级的学生第一次动手杀人。而高年级学生则被告知只要杀死自己的猎物就能回家。”
“但其实只要动手,他们就一定会在里面被关上一辈子,因为这反倒证明了他们的确是为了生存而不择手段的家伙。最终只有风魔武藏的姐姐用自己的性命换回了他的自由。”
“有够扯淡的。”
恺撒评价道:“用命令和诓骗去测试小孩的安全与否,最后得到想要的结果之后,就可以言之凿凿地宣布他们都是不值得拯救的危险混血种……像高高在上的政客一样让人恶心。恐怕如果风魔武藏继续留在日本分部的话,他还会被当作一个值得大加宣传的典型案例。说你看啊只要好好改造,本家就会大发慈悲地给你们重新做人的机会,那谁谁谁就是这样出来的。”
他嗤笑着:“我只听过NBA球迷给支持的球星贷款总冠军,吹某某无冠超鲨鱼一冠超乔丹。没听过法官给嫌疑人贷款犯罪,说虽然你现在才三岁但你在十八岁时很可能杀人放火,所以为了保证其余人的人身安全,我们现在就要判处你终生监禁。”
恺撒如此冷笑,对蛇歧八家的所作所为表示出极其辛辣的嘲讽。
他一贯这样,正如恺撒的母亲曾经摸着他的头发所说的:恺撒一直是这样善良的孩子。
反倒是另一边靠窗的楚子航置身事外不为所动,他对源稚生的讲述以及风魔武藏的故事都兴致寥寥。他只是怀中抱着村雨,静静看着悍马从喧闹的大街上飞驰而过,把零落的树叶卷在尾气里。
夜间的东京五光十色,充满着一股妖娆的魅惑感,而走马观花中能够让人一眼看到的总归是鲜花而不是牛粪,于是在楚子航眼中更显得梦幻而迷离。
道路旁边的霓虹与车辆的尾灯在他无悲无喜的眼底渐次掠过,仿佛长天上的雁阵在湖面投下波澜不惊的剪影。
和恺撒不一样,从鹿爸爸给他开门的那天起,楚子航他很早就懂得了这个世界是残酷冰冷的,只有命运偶尔会施舍般向众生洒下微光与糖。
“这是本家的私事。”源稚生面对恺撒的嘲讽生硬地回答,说完这句话后他的语气又软下来了,“既然猛鬼众已经出现并且做大,那么争论这些全都没有意义。”
“好吧,那让我们换个话题。你今夜邀请我们两人加入对猛鬼众的打击行动,是出于什么目的?”恺撒指间中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