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雪茄,他换了一个话题摊开手掌提问。
“算是给上面一个交代吧。总得让你们学到点什么。”源稚生把香烟在烟灰缸沿上轻轻磕了磕,“夜叉,你一般逼供会怎么做?”
“啊?”突然被少主点到名字的夜叉猛然一惊,他掰着手指回答,“扔进慢速搅拌的混凝土搅拌机里,死犟着不说的话最后就凝固成一根水泥柱。或者让他叼着烟头在身上泼满汽油,烟头燃尽还不开口那就会被点燃的汽油烧死……”
“行啦行啦。”源稚生挥挥手打断了夜叉的讲述,“以前卡塞尔学院交换生来到日本分部,我们会让他们从蛇歧八家的黑道打手做起。带着他们去夜总会收保护费,告诉他们怎样能把人打痛但又不会达到伤残标准,比如隔着字典用铁榔头砸胸口……但这些并不适合你这位西西里岛的黑道少公子,黑手党给人刷房子的凶名赫赫在外啊。”
“呵。”恺撒对此不置可否地轻笑。
“这些黑道手段说是逼供但透露出来的意思是不把人命当一回事……所以我们想了想日本混血种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贱如草芥的人命了。”副驾驶座上的源稚生转过头来问,“二位,你们杀过有血统失控风险的混血种吗?”
刚刚进入卡塞尔学院的楚子航轻轻摇头。
而恺撒微微点头。
“普通混血种呢?”源稚生追问。
点头。
“普通人中的凶徒呢?”
摇头。
“我杀过。”源稚生把烟蒂在烟灰缸中摁灭说道,“哪怕再问下去,有没有杀过普通人,我大概还是要点头。”
“因为对面那三位混血种实在太强,所以这是把我们当作杀人的刀了吗?”恺撒有意把门阀两人划入了猛鬼众的范畴,向源稚生施加压力说道,“你的一套套说辞下来过于冠冕堂皇了。”
“本家与猛鬼众对峙多年,只听过龙王和不知是否存在的王将。我和他们交过手,他们并不心齐。”源稚生掌心朝下压着膝盖上两把古刀淡淡地回答,“把龙王交给我就可以了。”
“我才是刀。”
高速掀起的大风从敞开的车窗灌入,刮在源稚生脸颊上一如刀剑贴面而过。
他默默回想着在几小时之前蛇,在歧八家召开的会议上那些关于是战是忍的争执。
但他一意孤行。
开车的矢吹樱把视线从前方空旷的马路上收回,略略偏向一旁的源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