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从这个问题上拽了出来。
“提醒一下,除了那两位小不点,在场的所有人都有成为食尸鬼或者食物的资格。”许白帝指了指远处侍立的矢吹樱和夜叉。
“不用着急用你们坚守的骄傲或者正义反驳我的说法。”不等其他人出声否定,许白帝先一步冷笑着摇了摇头,“论骄傲和霸道,李赤皇不再你们任何人之下。但面对这种补全龙族基因的诱惑,此前一切的坚持都像个笑话,来自血脉的欲望压倒了一切理性。他当时和抢食的野狗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一样。”她最后说。
“真好啊。”
忽然有人大笑。
戴着般若面具的男人轻轻舒展开手臂,他且歌且吟,搂着怀中的美人在银白的月光下蹁跹起舞。
舞步曼妙而灵动,之前他那足以开碑裂石的身体在这一刻忽然柔软下来,变得如同一汪缠绵的春水。
月光仿佛在单衣之上又为他披起了一件华裳。樱井小暮的腰肢落在他手掌中,同样随着他的舞步而起舞,远远看过去犹如一座精致而诡异的人偶。
在破败死寂的极乐馆废墟上,在清冷微寒的山月下,有木偶师带着他的提线木偶登台演出。
仿佛是倾国倾城的妲己在燃烧的鹿台上跳起的最后一舞。
男人唱的是日语,恺撒听不懂。但他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是歇斯底里的疯狂,还有当中颠倒众生的绝美。
舞蹈没有持续太久,他大概只跳了当中的某个片段,一舞结束,男人扶着樱井小暮向观舞的众人轻轻躬身行礼。
“这就是我所渴求的呀。”
他伸手摘下了脸上的般若面具,整个捏碎。
“让我吃掉你,或者由你来吃掉我。”他望着手握双刀的源稚生,轻声说。
源稚生握住蜘蛛切与童子切的双手不断轻颤着,手背上因为巨力而青筋暴起。
他忽然回忆起了自己在哪里曾经看过这样的舞蹈。
是在自己重返鹿取小镇的那一夜,在女生宿舍的屋顶上。
源稚生揭开了瓦片,看见底下被女生簇拥在中间、云中绝间姬那绝世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