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心已僵沉。
“你恨了我好多年。”源稚生沉默了片刻,还是吐出了自己明知却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愈演愈烈,无以排解。”风间琉璃指着自己的心脏,“有人其实只是想问你为什么要杀他,如果你抱着他哭诉说哥哥是为了正义也是逼不得已……他可以和你相拥而泣。但我不会问这种问题,我只是想把你捅出的那一刀还给你。”
“所以也不算纯粹的恨。多少掺着抹不开的杂色——如果长不过执念,那就算是他对你的执念。”他说。
此恨经年深,此情度日久。
“好。”源稚生说。
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刹那之间,凄迷如富士山雪线的刀光划破了夜色。
蜘蛛切的刀刃穿透了源稚生的胸口从后背透出,饱饮鲜血后,刀身上狰狞的纹路栩栩如生。
源稚生手腕翻转,刀刃在自己胸口搅动,直到刀柄整个转过一周,他随后才抽刀拔出,一泼红雨洒落在废墟上触目惊心。
“放心,以天照命的血统这只是小伤。”矢吹樱下意识就要跑过石桥,但被夜叉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够果断,但不算好手段。”许白帝随手捏碎了面具,口中啧啧有声。
“日本男人都像他一样抽女人烟吗?”另一边的恺撒摇了摇头,口中吐出一口烟气。
“当年老爹赠给了我这把蜘蛛切,没想到在我手中,它刺出的第一刀会是那样。”源稚生面色刷白,他撑着自己的膝盖抬头,平视着对面的风间琉璃,“我和风间琉璃两清了。”
“还不够。”风间琉璃轻描淡写地回答,“我的那一刀是从心脏过去的。”
“好,心脏。”源稚生干脆利落地再次举刀。
只见清光乍现。
风间琉璃手中太刀出鞘,稳稳地架住了源稚生反手倒刺向自己蜘蛛切。
“这一刀我自己会来取,不用你多事。”
太刀刀刃大力磕在蜘蛛切刀身上,风间琉璃逼退源稚生,冷冷地说。
“那不管你是不是第二人格,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源稚生吐出一口鲜血,捂住自己血肉模糊的伤口回答,“那么……稚女,跟我回去吧。不管是哪种手术或者服药……那都并非出自你本性。”
“回去之后呢?”风间琉璃轻笑着回答,“猛鬼众会怎么想,蛇歧八家又会怎么想?该杀的不该杀的,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