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多了,杀人盈野的屠夫放下屠刀之后难道真的可以立地成佛?”
“哪怕佛允许,世人又允许吗?”
“不是以猛鬼众龙王的身份,是以另一个身份。”源稚生说,“除了大家主之外没有其他人会知道我来了极乐馆。对外宣称源家次子海外留学多年之后回家,或者我们根本没必要告诉他们。”
“所以作为蛇歧八家天照命的你,现在又选择放弃你正义伙伴的立场了?”风间琉璃嗤笑。
他的手指戳着源稚生的心脏问。
“我没有放弃,也不可能放弃。”源稚生又强调了一次,“我只是觉得那不是你的本性。”
或许是因为恺撒的猜测,或许是因为地下室中王将的影武者,又或者只是源稚生单纯地需要一个可以说服自己坚守的正义、去开口挽回的理由。
“难道你知道我的本性?”
“因为我们曾经幸福过。”源稚生轻声说,“看着流星划过头顶,等待着日出之后的光明。”
“在我心里,稚女你一直是个仔细温柔的人啊。”
谁知我知你,我知你知深。
“起码现在不是了。”
风间琉璃凝视着源稚生,久久之后才说。
他收刀入鞘,面无表情地向樱井小暮招手。
披着风衣的女孩乖巧地跳下废墟跑向他。
天空传来螺旋桨巨大的轰鸣声,仿佛要把风月一起绞碎。
风间琉璃单手握刀抱着樱井小暮,另一只手拉住了直升机上垂落下来的软梯。
“两天后我在东京有一场歌舞伎表演。”他在攀上直升机之前,转头最后向源稚生说。
他只是单纯的通知,并没有进一步邀请。
钢铁大鸟呼啸着掠过云层,山路上传来车队引擎沉雄的咆哮。
源稚生目送着直升飞机在自己视线中变成黑点。
他伸手向天空振刀,不知是挥别还是单纯在血振。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他没好气地弹了弹蜘蛛切冰寒如雪的刀刃:“老伙计啊,你也是有够厉害的。”
而蜘蛛切的刀刃发出轻鸣作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