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吗?”
“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但现在日本蛇歧八家的大家主是橘政宗。混黑道爬到了家主的位置不应该就和古代的皇帝一样吗?连自己的儿子都要提防,因为一旦松开权柄等待自己的只有暴毙而亡的下场。你还活着那么橘政宗就不可能上位,反过来同样如此。难道你们日本的黑道不仅老龄化严重,甚至也开始和老年人一样讲脉脉温情了,说大家活到这把年纪还是都别打打杀杀了?”
“所以我是出逃而不是退位。”
上杉越面对恺撒疾风骤雨般的问题,表现得依旧风轻云淡。
“1945年,二战结束日本战败,蛇歧八家遭受了他们有史以来最大的打击,陷入低迷和混乱当中自顾不暇。于是我趁机出逃。”他解释说。
“你是为了避免战后被清算审判吗?”楚子航冷冷的说。
“不是。如果当时宣读投降书的那家伙都没有被清算,那我也不会。”上杉越说,“况且我是绝对的反战主义者。如果没有蛇歧八家,我应该在法国生活,也许还会为了自由巴黎而战。”
“如果你确确实实是蛇歧八家当年的大家主,说出这种话真的很难让人相信。”
“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开始、结束、后果……”上杉越说到这里挠了挠头,“在蛇歧八家眼中我只是一头播种机器,他们迎回我之后给我配备了许许多多的妻子和侍女。我的作用除了是族人的精神象征,剩下的就是不断播种播种再播种。那些人接二连三地参拜我,我只需要摆出大家主的架势威严地坐在最高处就足够了,其他的一概不知。”
楚子航还想张口反驳什么,但恺撒拦住了他。
“所以上杉绘梨衣就是你当时所诞生的后代,她应该管你叫爷爷甚至太爷爷?”恺撒问。
“不。”上杉越沉声回答,“这就是我想不明白、因此必须要冒险拦下你们的地方——在出逃之前我不仅烧毁了蛇歧八家的神社,还杀死了所有侍寝的女人,她们被我亲自切开了喉咙,亲自确认过死亡,当时她们的鲜血把罗马式的浴室染成了红色地狱。正常情况下我的血脉根本不可能还留存于世,我必须确保这种罪恶不会继续衍生下去。”
“纵火还有杀人,你这根本是对待世仇的做法吧?”
恺撒有些把不准对方的脉了,如果接下来要聊的是《种马日记》那他发言权十足,但没想到剧情发展忽然转向了另一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