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来自刘扶南的蛊惑,上杉越有些微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姿态随意没有任何往昔蛇歧八家大家主的架子。
“我是真的讨厌和你们这种人打交道。”他瘫在座椅上,仰头干了一杯酒,没好气地回答,“行了行了,既然你让这两位潜入源氏重工,那对我有什么其他的布置就快说。看在我们现在都还有一位共同敌人的份上,能合作的方面我不会拒绝。”
“不用说得这么郑重,放心,绝对是双赢的买卖。”刘扶南说,“既然源家两兄弟也可能是通过老先生你的基因繁殖出来的后代,看起来你又有几分渴望相见的意思。那我姑且把他们称为你的儿子好了。”
“儿子。”
上杉越心跳猛然快了一拍,在这六十多年里,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够听到这个名词。
好像说出这个称谓之后,自己又必须重新肩负起某种责任。
这种责任可大可小,它有时能够轻易压垮一位在日本全境呼风唤雨的黑道至尊,但有时灰头土脸的白领社畜们和街边流动拉面摊的师傅们都能把它一肩挑起……
只是取决于上杉越他自己愿意与否。
即便自己曾经无比厌恶身体内流淌着的皇血,甚至抗拒让这种罪恶的东西流传下去。但时至今日,独自在悔恨中捱过了六十多年的孤寂——有几位儿女,成为一个父亲,听上去还不赖。
“好吧,如果两位小兔崽子真的是我的儿子,那我希望他们自己能养活自己顺便还能解决婚姻问题,这样我老头子的养老保险就不用帮他们攒了。”上杉越表现得一脸无所谓,看起来光棍得很。
“你的布置最好听上去稍微靠谱一点,不然我不介意撇开你们自己单干。”
“比如提着切萝卜的菜刀单枪匹马闯入源氏重工杀到橘政宗面前?”
上杉越闷头喝酒,算是默认了。
“可是你的好大儿源稚生他现在正在喊另外一个人老爹唉。”刘扶南推翻了上杉越孤身闯龙潭的可能性,“橘政宗以养父的身份收养了源稚生,在这么多年里他一直维持着完美父亲的形象,你想上演一出父子相认的大团圆节目,但那样他只会拔出古刀,试图把你这位来路不明的刺客挡在橘政宗面前。”
“那等到源稚生这小子和橘政宗分开不就行了。”上杉越梗着脖子回呛。
“那样橘政宗在源稚生心目中就成了一位十足的完美老爹了。即便你这位遗传学上的正牌父亲带着白纸黑字亲子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