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那时候只有橘政宗会时常来山里,而CT显示源稚女又确实接受了脑桥中断手术,从而诞生了风间琉璃这个人格……即便源稚生有心放过,但终究无法做到无视。
他低低叹了口气。
但老爹就算是在前苏联长期生活过,又能证明什么呢?人人都有不足为外人提起的往事,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源稚生又狠狠抽了一口指间夹着的香烟,把烟气一股脑全部押入肺叶以此猛烈地刺激大脑皮层。
晚风吹过,他轻轻打了个哆嗦,回头四顾举目凄清,黑暗的角落让人看不清楚深浅,里面似乎潜伏着狩猎的猛兽。在绘梨衣把那些玩偶摆件搬空之后,整个房间回归了它的本来面目,空荡荡得吓人。
这是一座关押怪兽的囚笼,冰冷、坚硬、孤独。
源稚生早年间也前往过卡塞尔学院进修,欧洲秘党奉行的血之哀理论他自然也是了解的。所以他很清楚地知道,这座房间,对上杉绘梨衣而言,就像是混血种的血之哀在现实中的具现。
玩偶和摆件看起来很精致也很美好,但它们都不能带着上杉绘梨衣出门晒一晒冬天里的太阳,甚至陪着她睡觉的轻松熊的温度,也不过是绘梨衣自己体温的反馈。
何况这些用作粉饰的玩偶和摆件本身也是在绘梨衣的要求下才逐件添置的。
在房间中的这一切都整捯齐全以前,上杉绘梨衣终日面对的就是面目诡异的画像、了无生趣的陶器、还有冰冷森寒的金属仪器。
生活在这座房间中的女孩在偶然中的某个午夜梦回时,望着正在天花板上深浅流动的黑影,是否也会感到惶恐与害怕呢?
想到这里,这一刻源稚生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锤了一拳,闷闷的发出钝痛。他现在才明白过来,绘梨衣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到底有多么煎熬。
他在玻璃上摁灭了烟头,就地盘腿坐下,如同一座人偶般呆滞地凝望着远方的东京湾海面。
直到大门发出一声悠长的轻吟才打断这种神游,远处传来安全门打开又落锁的机括声音,随后就是木屐踏在樱木神道上发出的踢踢踏踏动静。
“是在想绘梨衣那个丫头吗?”橘政宗坐在了源稚生身边,他放下了手中一直握着的两瓶清酒,把其中一瓶推到源稚生手边。
“有一部分吧。”源稚生没有否认,他抓起酒瓶灌了一口,“对上杉绘梨衣和我们而言,现在没有她的消息就是好消息。”
“但我听手底下的人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