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洒脱但困于儿女情长终究英雄气短,宫本家主是位十足的书呆子,上一任樱井家主你可能不太了解,但也是色厉胆薄之辈……所以我在锻刀时的那股信念,其实是我在拼命锻造自己。”
“我要把自己锻造成一柄绝世名刀,不用去管刀身是否稳定也不用管是否会卷刃……让我有能力去挥出那惊天的一刀去抹杀猛鬼众去弑杀白王就行,为本家也为了全日本混血种。一切的罪恶都让我自己承担,哪怕在此之后刀断人亡,如果代价是一切那我就付出一切,为了最终的目的我在所不惜。”橘政宗抬头注视着源稚生,忽然温和地微笑。
“但好在,稚生你出现了。对我和本家而言,你就是那柄绝世名刀的刀胚,只要稍加打磨,吐露出的锋芒一定能让世人侧目。”
说到这,他举起面前的酒瓶碰了碰源稚生,说:“所以稚生啊,我真的要谢谢你,不夸张地说,你避免了我绑着高爆炸弹和猛鬼众一起去死的命运,让我这柄锈迹斑斑的古刀还能有多几年的活头。”
“老爹你这是说哪里的话。”源稚生同样举起酒瓶向橘政宗回敬,“是老爹你把我从大山里带到了东京,扶持我当上了日本分部执行局局长,让一介山野村夫也能成为日本黑道上响当当的大人物。”
源稚生手中酒瓶轻轻磕在橘政宗的酒瓶上,他说:“这就是我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观摩老爹你锻刀往事的原因——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在你的手中就是那一柄锋利的刀,老爹你要我去砍谁那我就去砍谁。猛鬼众的王将也好,想要复苏的白王也罢,老爹你其实不用和我说‘稚生啊这是为了家族为了命运为了世界’之类的场面话,我只是为了对得起喊你的那句老爹而已。”
橘政宗面对源稚生的坦白,怔愣了半分钟,最后才仰头喝下了对方的敬酒,他放下酒瓶喃喃:“我记得那时候你还不是喊我老爹呢。”
“其实在某一次爬山欣赏日出的时候,我就在山顶上问过老爹你,说也许政宗先生你是我的亲生父亲。”源稚生说,“现在回看的话,某种意义上我们也可以说是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