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变,他用酒瓶敲了敲地板发出笃笃闷响,示意源稚生继续说下去。
“我今天去银座见了稚女,他和我说了很多话,包括本家内鬼、藏骸之井中的神、还有这些年他眼中的猛鬼众和本家……猛鬼众我是不太了解,作为执法者和审判者,在行刑前我只会给恶鬼最后开口的机会,但这种机会他们往往会用来嘲讽我。”
“你找到了稚女?”
“最开始知道这点的时候我也和老爹你一样惊讶,不过后来就是痛惜了。”源稚生说,“当时稚女在我的刀下没有死,王将找到了他,把他培养成了猛鬼众的二号人物,他是龙王,也是风间琉璃。”
橘政宗站起身来,面沉如水:“稚生,你别忘了他的血统已经是鬼了,在进化和仇恨的驱使下谁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源稚女并不可靠!”
“是么?其实也还好。”源稚生两根手指拎着酒瓶喝了一口,“他今天表演的《新编劝进账》很新颖也很精彩,因为阴阳师的献言进策,导致源义经和源赖朝手足相残,故事让人很是唏嘘。”
“舞台最后一幕是他鲜血淋漓地倒在兄长怀里,说自己不是遮那王,不是恶鬼。”
橘政宗轻轻抬手似乎想要去拍一拍源稚生的肩膀,但只抬起到一半,他最终还是颓然地放下手臂,闭上双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源稚生说到这,他忽然回忆起了以往自己处决的那些恶鬼,他们最后的反应和舞台上的风间琉璃很像。明明蜘蛛切已经洞穿了心脏,但他们还是在微笑,像是甘愿浴火而死的飞蛾。
于是他也轻声笑笑:“至于本家……我曾经以为我很了解本家,但现在看来未必,反倒是作为外人的稚女看到了某些我从来注意不到的事情。”
“比如?”橘政宗低声问。
“比如他出具了一份本家关东支部和猛鬼众的联系记录。”源稚生自嘲地轻笑,笑意却不及眼底,“还真是讽刺,我一开始怀疑外五家家主,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任何能给他们定罪的证据。但现在这把火却烧到了老爹你的身上。”
“里面提到了我就是本家内鬼?”
“这倒没有,聊天记录里面的内容很多很杂我就不复述了,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有传真时间戳为证,二者搭上线的时间很早很早。”源稚生散漫地弹了弹烟灰说,“关东支部一直很让人头疼,里面都是一群以名刀为代号的疯子,飙车、磕药、赌手指、解剖尸体……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比猛鬼众的恶鬼更加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