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政宗摇着头苦笑了一声,“当然也包括我和赫尔佐格彼此。”
“所以你们才在日本彼此争斗厮杀?”
“不,这种厮杀在我们踏出黑天鹅港时就已经开始了。”橘政宗口中发出深沉的叹息,“我率先开枪杀死了赫尔佐格独享他的成果,带着你们还有古龙胚胎前往日本。但在半路上古龙胚胎发生了异变,船员们纷纷被蛊惑后吞噬,我最后只能亲手沉掉了那艘破冰船和古龙胚胎,只带着你们来到了日本。”
“罄竹难书。”
“是啊,罄竹难书。”橘政宗点头,“为了权与力,贪婪促使我犯下罪孽,之后又必须以其他的谎言和罪孽去填补前者……循环往复无可终结,直到最后陷入绝望的深渊罪无可恕。”
“所以赫尔佐格其实并没有死,你成为了本家大家主,而他成为了王将。你们围绕着白王圣骸展开争夺,棋盘是整个日本,而当中的我们都是各自分列两侧的棋子?”
源稚生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聆听的是这个简短故事,但扑面而来的仿佛却是来自北极圈几十年之前的风雪,让人肌肤犹如刀割、遍体生寒。
“也许他的目的是得到圣骸复活神完成进化,但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毁掉那块骨头。”橘政宗猛然攥紧了手中酒瓶,手腕因大力而轻微颤抖着。
“但我已经无法相信老爹你啊。”源稚生摇了摇头,“起码现在看起来你的所作所为和王将并没有任何区别,如果你真的想阻止王将就该把猛鬼众全部势力连根拔起,可是你没有……你和王将的差别仅仅是有没有在日本进行龙血实验。”
“因为我不敢杀死王将,我要为绘梨衣等待一个结果。”橘政宗轻声回答,他的声音凄惶而哀伤,像是穿透海浪的夜风,“为了我的女儿。”
“女儿?”源稚生双手在刀鞘上骤然握紧,刀身在他的大力之下发出颤抖的蜂鸣。
他其实并不清楚绘梨衣的实际身份。是某一天橘政宗把他带到病床前,说这位正在接收治疗的女孩就是我们找到上杉家族唯一的传人了。于是他和绘梨衣彼此相知相识。
但整个过程是靠不住的,就像那些本家族人都以为源稚生是在海外生活了多年后回来,是个十足的留学派。除了橘政宗和风间琉璃以外,没人知道他过去的十多年时间生长在日本的一座山村小镇上。
“是的,上杉绘梨衣,她是我的女儿,也是在古龙胚胎异动中遭受波及的不幸者。她的身体被古龙血液完全感染了,所以血统才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