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你再坚持一下,医生大概还有一分钟就到。”源稚生靠着墙壁,手中旋转着点烟的亮银色zippo打火机。
星点的火光随着他手指的转动明灭不定,一闪而逝的光影当中,他的神色如同生铁一般冰冷且坚硬。
“你这样说得好像我就要死了一样。其实以混血种的身体素质,哪怕只是用手帕绑住几天,伤口应该也能愈合吧。”橘政宗露出一个不知应该说是宽慰还是说豪迈的笑容,他大手一挥,“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小子,给我来支香烟,最好要劲大的男人烟!”
“可惜我这里没有俄罗斯的香烟,只有柔和七星。”源稚生回答,“有抽雪茄的人鄙视说这是只有女人抽的女士烟,老爹你要试试吗?”
“柔和七星就柔和七星吧,毕竟在日本这么多年喝惯了清酒,也不知道现在喝伏特加还能不能入喉。”
源稚生点点头,先点燃一根香烟再派给了橘政宗,他随口问道:“老爹你在苏联待了那么久,苏联人喜欢抽烟吗?”
“烟酒是很难分家的。不过受限于生产水平,二战时苏联人很少能抽到工业生产的香烟,大多都是用真理报卷烟草梗做成最简单的卷烟,我们称之为马合烟。”
“那么和苏联对垒的德国人呢?二战时他们抽什么香烟?”
“他们可不像我们这样苦哈哈,前期他们还是过了好日子的。二战时罗马尼亚和土耳其都给他们提供了上好的烟草,并且在占领法国之后,他们又用币值坚挺的德国马克合法地洗劫了法国进口的香烟和奢侈品。所以他们的香烟要好得多。”
“老爹听起来你很了解这方面。”
“毕竟是КГБ情报员,我们无所不学。”
橘政宗掐灭了只烧了三分之一的香烟,用手指轻轻撕开犹带火星的烟纸,剥出里面的烟丝,他冲着源稚生又说:“再给我多拿几根过来。”
“我记得老爹你平常几乎不抽烟,现在喉咙受了伤,怎么反倒抽这么凶?”
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源稚生还是掏出了三四根香烟,矮身半蹲下帮橘政宗剥好了烟丝。
“其实哪里有特工不会抽烟呢?只是以前不想在孩子面前教坏他罢了。好在现在那位孩子长大了,他平平安安,是个好孩子。”
一边向源稚生微笑,橘政宗一边熟稔地用手指压实了几根柔和七星的烟草。源稚生从房间中撕下了几张旧日历纸页递给橘政宗,等到卷烟完成之后,再次掏出了打火机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