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病床边上的洛简第一时间发现肖亦哲醒过来了,于是凑上前去。
“你醒啦,渴吗?你的嘴唇都干了。”
“简简?”对方眯着眼眸,眼里似凝着迷雾,但是一旁吊着点滴的手却精确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嗯。”
洛简轻动了下他抓着的手,怕扯到他的针头没太用力,自然是没有抽出来的,她只好单手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唇边。
然后突然意识他还躺着。
于是把水杯放下,将他抚坐起来,小嘴碎碎念,“你的左腿骨折了,医生说你这段时间不能下床,不能太过用力,小心,慢一点……看我干嘛呀?”
一抬头,就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洛简疑惑地摸了把脸,没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于是一边不解地瞥他,一边给他拿水。
“给你喝。”
肖亦哲没接。
他低下鸦羽般的长睫,漆黑瞳眸半遮半掩显得没有精神气,看起来整个人还处于刚醒来的虚弱和迷茫中,像是破碎后又重新粘合的花瓶,有种易碎感,谁见谁心疼的那种。
偏偏他面对的是直·洛简·女,“不渴吗?”
“……”手指勾了勾小姑娘的手,肖亦哲轻叹口气,声音有些嘶哑,“没有力气。”
“?”
所以呢?
“喂我。”
“哦,”看看他,又低头看着手里的水杯,她将水杯往他唇边递,嘀咕道:“你好麻烦呀。”
洛简觉得自己不应该为了那二万五千点罪孽值低头的。
照顾病人好像很麻烦。
喂他喝完两杯水,这边刚被水杯放下呢,床上的人就朝着她靠过来,黏黏糊糊又占有欲极强地抱着她。
在她要说话之前,肖亦哲就开始秋后算账了。
“简简亲了我,要怎么对我负责呢?”他在她耳边低低地开口,语气有些危险,细听之下还能听出咬牙的意味。
说实话,被小姑娘亲晕什么的……太TM丢人了!
但是一想到那天的事,他又觉得口干舌燥,盯着女孩的唇瓣,眸色渐渐深邃。
被他这么一提,洛简也想起了那天的事。
张嘴小声地啊了声,她求解式地反问了一句:“要负责的吗?”
表情再无辜不过。
只是她这话一说完,就感觉对方看她的眼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