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板再疼上一百倍。”边说着,便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你呀,起来吧。不能再有下次了,知道吗?”说着就要扶起跪在地上的我。我急忙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师徒三人聊天笑闹着。
没过一会儿,就有丫鬟端上来了许多平日里少见的菜品。
“衿儿,我今天可算沾了你的光,能吃到师父做的菜。为了你的生辰,师父可是一大早就去厨房备菜准备了,等基本料理得差不多了,才从厨房出来。”池渊师兄还不忘打趣我。
在我的印象中,师父一直都是作为父亲的形象存在的。先前听师父讲,当年他在永京街上捡到我的时候,我才只有五岁。大冬天的晚上,整个城内都飘着雪,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来往了。执行完任务准备离开的时候,就看到我小小的身影晕倒在街头,被冻得脸色发紫,救回来后连烧了三天。
对于五岁之前的记忆,我已经没什么印象了。没有人知道我是哪家的孩子,也不知道我是自己走丢的还是被遗弃的。师父前几年每次下山的时候,总会借机去打听,但从未有过任何实在的消息。那年头听说正好闹饥荒,再加上当时的朝廷赋税繁重,许多人家自己活命都难,因而抛妻弃子的也不在少数,倒也不足为奇。从那时到现在,唯一能证明我身份的,只有身上一直带着的一小块生辰玉,上面写了我的生日外,其他再没有什么线索了。
师兄说,我刚来的时候,总是会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的被子里,连别人大声说话都会被吓到。每次听到这儿,我自己就有点想笑,因为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确实是无甚印象了。
所以在师兄问我想不想父母的时候,我总是摇头。也不是一点都不想,只是觉得没有什么必要,更重要的是我怕失望。
就算能找到,重新回到父母身边,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有了小弟弟小妹妹什么的,突然多出来的我会不会打破原本的平静;又或者,如果我真是被人遗弃的,那多少总会有点难受,没有必要为难自己。
到了晚上,师兄带我下了山。永京夜晚的市集一点都不比白天差,而且正值端午佳节,所以比起往日也热闹了几分,处处有举办节庆活动的,我跟师兄坐在碧荷楼上一边吃着糖浇芋头,一边看着舞龙的队伍打楼下经过。
糖浇芋头是碧荷楼的招牌吃食,我每次和师父或者师兄下山的时候都会特意来吃。也不知他们家在熬糖汁的时候,加了什么进去,总是有种特别清淡的荷花香,芋头也格外地软糯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