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里闷了有半月有余,终于算是解禁了。
师父这边刚一放话,我就迫不及待地直奔到了清远阁。
“师兄,我听说最近默湖边上的芦苇长得正好,我们要不去采芦苇做手工吧,或者划船去捉鸭子也好呀。”我狗腿地伴在池渊师兄的身侧,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展纸研磨的,难以形容的殷勤与体贴。
“不去,你抄完门规了,我还没抄完呢,你想连累我受罚呀。”说着直接用笔端照我的脑门敲了一下。
“这样好不好,你陪我去,让长安在这儿替你顶一阵。晚上回来,我保证替你抄完剩下所有的,让你高枕无忧。”看着师兄那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我认真地点了点头,还不忘勾指,做出一副起誓的样子。
对面的男人像是考虑了一下,然后居然直接又绕回了书桌前。
“我才不信呢,你的还都是离天颂那小子帮你抄的,还能指望你。”手里的笔都没停,就不忘吐槽我。
“真的真的,保证帮你写,你就陪我去嘛。要不,你忍心让你这么娇小的师妹一个人去野湖边转悠嘛。万一遇上个壮汉,我又打不过,被揍怎么办。”我紧紧拉着师兄的袖子,任他怎么扯我都没放手。
“要真遇上了正好,替我和师父好好调教调教你。”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门规手册。
“最后问一句,去不去,不去的话,我就告诉其他师兄弟,说你和我们刚救回来的那个雨宁姑娘私定终身了。让你也在良艮山上家喻户晓一把。”作势就要迈出门去。
“慕子衿,你个狗东西,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你。”
“哦。所以,池渊大师兄,要不要陪我去玩呢?”说完,我挑眉得意地望着他。
“走走走,长安,你记得别出门。如果有人来,就说我病了,不方便见面,随便打发走。”一边带着怨气地催促我,一边叮嘱他的贴身小厮长安。
果然还是这招最好用。我师兄简直就是直男一个,不解风情不说,平素要是有谁拿这种事揶揄他,他就自己尴尬到不行。
更深层次的原因,其实是他早已经心有所属了。
按说,明明已经到了弱冠之年,也该是娶亲的年纪了。但每次其他门派的媒婆,上门来给师兄说亲的时候,总会被他给用特别儿戏的方式给挡回去。比如,在人家媒婆衣服上放只蟑螂呀,或者在端上去的茶水里加点胡椒呀,还有好几回直接拿弹弓装作眼神不好,把人家耳环簪子给打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