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和师兄都很默契地一言不发,可眼泪却无声地大颗大颗地滚下来。
头一次,我知道了有心无力是什么境况,也是头一次,深感自己的冷血与麻木。
送我到了清宁院后,师兄就拔脚走了。刚一进门,就见萍月迎上来同我讲什么,但我一看见她的脸,反倒哭得比先前更凶了,连她说了些什么也没注意听。结果搞得她也是一脸的惊讶无措,手忙脚乱,只顾给我一个劲儿地拿帕子擦眼泪了。
整整一个下午,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自己一个人躲在被子里痛哭流涕。谁来劝问都不好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听,把周围的人急的团团转,却没有任何办法。
是夜,师兄突然来找了我。
萍月说我心情不好,大概需要休息,打算把他打发走。谁知,师兄竟直接冲到我房间,一把把我从被子里给揪了出来,那姿势真像挑小鸡一般随便。
“别和我说话,我讨厌你。”说着就要重新蒙进被子躲起来。
“一点出息都没有,一哭就躲被子。”然后直接把我被子给抢走了。
我泪眼婆娑地盯着他,一副怀带不满的样子。
“和我出来,有事和你说。”说完也不管我愿不愿意,直接把我给拉了出去。一点也没顾忌身后追问的萍月,还有大晚上孤男寡女地出去成不成体统。
从清宁院出来之后,师兄绕小道带我去了默湖。
“师兄,你这是?”我满是不解,脑子里闪过了千万个想法。不会是下午遇见那个伤者已经咽气了,喊我来埋尸的吧,想到这儿,本来稍微缓解的情绪,一下子更崩了,泪水简直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进去。”话音刚落,就指着芦苇荡的方向示意我往前走。
人都死了还要我去埋,这男的真是没良心。
今天是怎么了,不仅要受良心的谴责,还要受惊吓。明明就是我见死不救,然后这么晚还去打扰人家肉身,万一被他死去的魂灵记挂上了怎么办,而且十分有自知之明的一点是,其实我真的很怕鬼。
整个人颤颤巍巍地,连连摆手,接着一个转身就想往回跑。
见我实在害怕得不行,师兄直接大手一挥,拉起我就往芦苇荡深处走。我闭着眼不敢看,却觉得脸上被苇叶扫过了好几道,有一种微微刺痛的感觉。
“睁眼吧,还想不想救人了?”师兄在我身旁开口。
我缓缓地睁开双眼,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