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报仇,仅仅是我们不教,他就不会继续想别的办法吗?正如现在,我和师兄不教,他找别的人来教,自己浑身都是伤不说,最后也学不到什么真正的东西。
“师父,衿儿可能今天要冒犯说些心里话。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选定的路要走。楚暮离他真要报仇,那么就算他手无寸铁也会冲上去。
所以即便如今我和师兄刻意不教他剑术毒术,可他也在偷偷和别人学,而且经常被戏弄殴打,浑身是伤。我们不帮他,未必就能避免他想要的结果,有可能只是把他往错路上越推越远。
经过上次萍月的事,我也想了挺多的。原本我除了在帮她,替她出头之外,还能更多地了解到她内心所想的话,或许就不会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走上歧途,最后做出那样的事。
再说,我并不觉得做人就非得要那么圣人胸襟。毕竟,楚暮离的父母是被奸人害死的,假使是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报仇。此刻,我们越阻止,说不定他自己一个人越孤立。长此以往,只怕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我头一次在师父面前如此长篇大论,但心里却一点也不畏惧和后悔。如果师父的最初想法是为了酿成第二个悲剧,那么我也是,初心相同的人,总归是可以相互体谅的。我暗暗在心里想。
见我说完,师父没有多说什么,只说让我先回去,他自己再想想。
谁知,到了第二天,师父就通知师兄教楚暮离剑术了。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师兄还趁机对我投来了个赞许的表情,楚暮离也对我点头示意了一下,算作感谢。
我们师徒平日在一起吃饭,除非过年过节,否则一般是不怎么喝酒的。结果那天师父专门叫庄儿将自己珍藏了二十年的女儿红给取了出来。
师兄刚一见到就激动到难以自持,我和楚暮离却互看了一下对方,都有些意想不到的惊讶。
师父亲自给我们每个人倒了酒,一时间竟搞得我们三个颇有点受宠若惊。
甄满酒后,师父便开口询问楚暮离在山上待的可好,从食宿到课业基本能问的全都问了一遍,楚暮离只得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过得很好。最后,还不忘叮嘱我俩要对楚暮离多些照顾。
兴许是瞥见楚暮离有些不自然,师父于是直接开口道:“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师父的孩子,大家既然坐在一起,那就是一家人。”说完后,眼神还充满慈爱地望了楚暮离一眼,就像在看自己孩子一般。
我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