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两月的时光已倏然而过。
倾城那边再次来了信,说一切都准备就绪,就待等我们过去了。
本来这次的出云之行只有我和离天颂的。但在师父的建议下,楚暮离也和我们一起,说是大家都去见见世面,顺便游玩一番也是好事。
已是初冬,良艮山的风景虽没什么太大变化,树叶也依旧青翠,但较之前俨然多了几分萧索和凄凉,气候也在霎时变冷了许多。
当我和离天颂、楚暮离一起下山的时候,大家已经换上了较为厚重的冬衣。连棋风和星月等为我们准备的包袱里,也大多是棉服裘衣。毕竟北地出云比起良艮山来说,更要冷上一些。
因为沿途气候会越来越冷,所以我们一行人等纷纷没有骑马,而是选乘了马车。我、星月和离天颂、楚暮离共乘一车,而棋风则和那些离门选派来保护离天颂的弟子同乘。
四个人同乘,不知为什么,总是感觉有些奇怪。
离天颂和楚暮离刚好同坐在我的对面,而我身旁的是星月。自从上车后,大家便开始静默不语的。整个车厢一时间只有满满的沉寂,偶尔能听到车夫大叔的吆喝声。
不由地,我开始低着头想念师兄。如果此刻坐在我对面的是师兄,我一定没有这般拘束,那就是再怎么胡闹,也是没什么顾忌的。但偏偏对面坐着的,一个是被我拒绝的青梅竹马,一个是还未熟识的同门师弟。
二人倒是也很平静,目光直视前方的,结果却刚好看向我这边,为难得我只好低着头,一路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此去出云,路途尚远,要到那边的京城溧阳,只怕按我们这速度怎么也得颠簸上两三天。想着真要在这样令人窒息的处境中待三天,我就有些灰心。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该和星月单乘一辆车,也不必如今搞得自己如此狼狈。
就在我暗自懊恼时,马车好似行到了一段有些崎岖的道路,整个车身便开始剧烈的颠簸。见状,我便急忙伸手去扶对面的离天颂,生怕他会摔倒或者磕碰到。谁知,就在我扶他的瞬间,自己也坐得不稳了,直接一个摇晃,就连星月想拉住我都没来得及,整个人便向斜对面的楚暮离一头栽了过去。
最后,当马车里恢复太平时,我整个上半身已经扑在楚暮离的怀中了。那一刻,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楚暮离将我扶起身后,我只不好意思地说了句多谢后,便匆匆坐回了原位。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