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思念他的那一幕幕。从记事以来,我身边的人,没有谁能笑得像子徵这样好看,当然也不排除他本身长得就很好看这一点。我不知道他在旁人面前是如何,但他在我面前的笑,我总能感觉都是真心。
师兄在我面前也常笑,但脸上都是和我玩闹之后的调皮;离天颂也是常常笑得温柔,但是笑却不入眼底,从他身上总能看到一丝悲伤;楚暮离更不用说,面相生得虽好,但更是不爱笑。还有其他的一些人,有些是讨好的笑,有些是礼节性的笑,有的是寻求帮助的苦笑。
但这么多人,唯独子徵笑得最爽朗,笑的时候脸上全是那种豁达自在。我每每看了,便觉得心下什么都无碍了,既不担心,也无烦虑的。
不知不觉间,一壶酒已经全部下了肚。脑子也开始变得迷糊,眼前的人影也开始分散了又重叠。但我却不觉得自己是醉了,反倒还很开心,直接开口要求再来一壶。
子徵可能是觉得我有些醉了,只说让窦婆婆先扶我到厢房歇一会儿,作势就要来扶我,却被我一把给制止了。
然后便整个人大嚷着自己没喝醉,不听劝解地还辩解说自己能舞剑。说着便挣脱了两个人的拉扯,直接跑到了屋子中央赤手空拳地表演起剑法来,却不料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摔在了旁边。
子徵看见后,便赶忙来扶我。然后我还在说着自己要接着喝,他只好哄劝着说,让我先去休息。然后,我就又突然没来由地哭了,哭得断断续续地说自己要回去。最后,被我闹得实在没有办法,他也只好带我回去。
因为路途有些远,再加上积雪也不适合马车行驶。所以,只得由子徵骑马带我了。这边子徵先上了马,随后窦婆婆把我也扶了上去。可能是怕我神志不清地乱动,从马上摔下来,好似还拿了布条一样的东西,还在我和子徵的腰上缠了好几圈。
其实心里好似都是清楚的,我突然就笑出了声。前面的子徵突然开口问我笑什么,我只嘟囔说,自己不告诉他。
好容易回到了溧阳城,刚下马就隐约看到之前跟随子徵的那四个侍从就在那边的休息栈等着了。然后看到其中一个女侍从赶忙迎上来,对着子徵嘘寒问暖的,问这问那的,我心里突然就很不舒服。然后就开始哭了,越哭越伤心,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子徵只道是问我怎么了,我只推说自己要回家,也不想让他知道我嚎啕大哭的真正原因。谁料,我这边刚说出这话来,那个女人便招呼身旁的两个男子说让送我。可我只一个劲儿地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