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地觉得委屈,想想自己也真是矫情。明知道我选定的人是最不能一心的帝王,可打心底还是渴望这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感情。
在良艮山上,见多了恩爱的夫妻,两人相守着到老,就觉得普天下所有的男女就该是这样,可却忘了理想和现实本就不相容。
其实在问出这个问题时,我自己心里都没底。可还是由着性子讲了,以至于在听到子徵说出的“好”字后,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那句“好”是从身边人的口中说出来的。
我抬头看着子徵,望向他的那双眼却不由地开始模糊。而子徵只是拿着帕子静静地给我擦着眼泪,然后又故意打趣我说:“怎么觉得我老把你给惹哭呢,也不知你是不是哄骗我说喜欢我的。”我顿时被逗得破涕为笑,只顾推说才不是,还气恼地拍了下他手臂。
当我和子徵牵着手从里堂出来时,周围的侍从都在齐齐地打量我。我也借机看了下自己,却是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不禁有些纳罕。于是直接问子徵说,“我今天这一身有问题吗?”说完,还当着他的面转了个圈。
“没有,很好看的。”子徵上下看了一眼,也觉不出有什么问题。但我却见那群守着的侍从看了我一眼,又都匆匆地低下头,但眼神却还在偷瞄。
我凑近子徵,偷偷向着他耳语道:“那为什么你的侍从们都在看我?”说完,自己便又前后转身扫视了一番,还是没什么问题。回身时,刚好瞥见子徵对着这些侍从兄弟们警示般地看了一眼,还故意地咳了两声。看到这儿,自己直接当场笑了起来,一时间心情大好。
也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儿,但也没多问,只是觉得这回去的想必也不是附近哪个地方,因为还要乘马车过去。
刚上车没多久,子徵便靠着车厢闭眼小寐了。我也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不想去打扰他。
大概当皇帝也很辛苦吧,只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困。但想了想,也很正常了,毕竟除了处理政务,批阅奏折外,还得上早朝。这样看来,只怕是他下了早朝便直接出宫赶过来的。想到这儿,不由地有些心疼。
可还未憩上一会儿,他便像是做了什么噩梦,惊醒了过来。“做噩梦了吗?”我出声询问道。
子徵没有答话,却向我伸出了手,我把手搭在他掌心上,被拉到了他身旁。
他脸上依旧还未完全退去惊慌,我紧握了下他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别怕。
“我梦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