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着明日派人去知会你一声的,却不成想,你自己却来了。”说着,子徵便摸了摸我的头。
我看着他,眼里却渐渐盈满了泪。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后怕,所幸他没事,不然的话。我根本不敢想所谓的不然。
“没事了,我一切都很好的。这件事情发生地太突然了,原想着明天再找人告诉你,不让你担心,可你还是知道了。”子徵一边耐心地解释着,一边手足无措地面对着我这泪眼婆娑的模样,想要安慰我,可却又不知如何安慰的木讷举动,不由地令人觉得好笑。最后只好认真地赌咒发誓,对着我保证道下次绝不会让我再担心。
其实,一开始我也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觉得一下子的害怕突然消失后,心里反倒更是空落落的,说不清楚是失而复得的惊喜还是畏惧失去的沮丧。但听着他笨拙地说着安慰的话,终于忍俊不禁,破涕为笑。我们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傻笑。
“到底是谁要害你?可查出眉目了。”我看向子徵,心下隐隐还有些不安。
“暂时还不清楚,但我猜测应该和我大哥的秘密支持者有关。如今朝堂之上,表面是一片和平,实则波涛汹涌。我虽掌权,但终是根基未稳,大部分朝臣对于我做皇帝都还持观望态度,而那些守旧派反对改革,很多又曾是我大哥的追随者,其中也不乏私下企图复辟旧帝的谋划者。朝堂政局波澜诡谲,一个不好,就可能满盘皆输。”子徵浅谈着如今的形势,一时间眉头也紧蹙起来,表情有种说不出的复杂与落寞。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别顾忌我那么多。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做不了皇帝了或者是选择不做皇帝了,我就陪你去到山水林间,或者云游四海也好。到那时候,我就帮人家看病问诊,你就当个帮我提药箱的伙计,那样也挺好。粗茶淡饭,布衣旧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淡相守到老就好。当然,我明白你的志向,所以也不会想要束缚你。大好男儿,生于世间,年少轻狂少年时,自该有一番大作为。”不觉间,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但全都是心里话。
子徵眼眸幽深地望着我,像是在思索些什么,片刻后握紧了我的手。
“和我在一起,你会不会觉得委屈?因为我的身份,我不可能像你们良艮山上的男子一样做到一生一代一双人,不可能陪你去实现你医者天下的至诚理想。而且还要你为我牺牲,远离故土,远离师门,和我一样做这个偌大皇宫的囚徒。有时候,我会想我能给你的,恰恰是什么都不能给你。衿儿,其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