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尽可以直接到大理寺去,或者直接面圣告御状也未尝不可。”我话虽是这样说着,可心底却也知道,朝堂之上多是官官相护的,到了大理寺也未必真就能沾到什么光。但对方的咄咄逼人面前,我还是不想就那样轻易在气势上被压倒。
那丞相目露杀气地看着我,却也被气得一时间没说出话来。外面围着的观众早已不满足于只是看热闹了,众人说着说着,议论声便愈发大了起来。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些什么“草菅人命”,“伤天害理”诸如此类的一些词。
估计大部分百姓也都是被欺压地过分,平素不敢说的话,如今有人主动站出来说话,其他人也就借此发起牢骚和不满了。
事情明显已经僵持不下,我们两方谁也互不退步,眼睛里全是对于另一方的怨恨。
谁料就在下一刻,外面突然传来了内官又尖又细的喊叫声,说是皇上带着皇后驾到了。一时间,所有的人纷纷齐齐下跪,行礼叩拜。
我本来是有些不知所措的,但倾城硬是拉着我跪了下去。
借着余光,我瞥见子徵牵着那个被叫做皇后的女人坐在了最上位。当听到那句平身后,所有人都慢悠悠地站起身来。
隔着不到十尺的距离,我静静地看着那个坐在上位的男人。这是那天我目睹他大婚后的第一次见面。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穿龙袍的模样,他的确英俊,这龙袍穿在他身上倒真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此刻他满脸严肃地看着公堂之下,旁边他的妻子还伸出手来轻抚他的手背,一副新婚小夫妻情意缱绻的模样。郎情妾意,的确相配。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旁边的楚暮离趁机向我投来一个鼓励的眼神。我轻笑了一下,算是回应。
“你们今日所争论的,究竟是为何事?”子徵出声问道,但话语中却是少见的威严。之前他说话总是那样温柔清润的声音,说不了三句话就会对着我笑。可如今,他的笑却再也不属于我了。
“民女有冤,请皇上为民女伸冤。”我径直跪了下去,还不忘行了一个很是正式的大礼。
“你且慢慢说来,若真有冤情,皇上和本宫既然在这儿,便都会为你做主的。”说这话的人是皇后,脸上明明带着笑,但总让人觉得这笑却只在表面,没到心底。
“民女前一阵子在街上认领了一个小姑娘做妹妹,但前几日却被丞相府家的三公子掳了去,最后被虐待折磨致死。因此,民女要状告李三公子草菅人命,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