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在想,自己也许根本就应当是非官非民,无门无派的小人物,我这样的性子也许真的只适合自己一个人随处天涯地过日子,才不会像如今这样。总是理智和感情在斗争,自我和师门间选择。
可我终究不能那样,从师父将我带回良艮的那天起,良艮就是我的家,师父师兄就是我的家人,这是任谁也不能改变的。
我和楚暮离虽并肩走着,彼此间却没言语。为了加快路程速度,我们这次选的是一条穿越山间的路。可走着走着,却只觉得天气越来越冷。今早离开溧阳城时,城内还是触手可及的温暖日光,阳光普照的。如今应该是在跨越雪山,越往前走只觉得气候越来越冷,即使进山的时候已经裹上了长袍衾衣,如今还是寒冷难耐的。
正要上坡时,却没成想遇上了雪崩。冰崖上堆积的雪顷刻间全部落了下来,大家都用力驱赶马匹朝旁边跑去。可我在驱鞭让马调方向时,马匹的左蹄却不小心打滑,一下子整个地直接摔了下去。
楚暮离见状立马跳下马想要伸手来拉我,可在拉住我的手后,两个人却直接抱着向另一侧的方向滚去。
天翻地覆地转过几圈后,我便什么都不清醒了。再一醒来,就看到自己和楚暮离正置身于一个山洞之中,洞内火光凛凛,洞外却依旧是带雪的青松和柏树,其余空旷的地方则都是白雪皑皑,没有半点别的色彩。、
楚暮离坐在我旁边烧着火,他的外裘被脱下来给我盖上了,此刻他上身只着一件银色窄棉袄。在火光的映衬下,他的身影格外瘦削,有种说不出的寂寞与落魄。
我起身走过去,才发现他手里正拿着一根样式简单朴素的桃花木簪,整个人都好似陷入到了深深的思考中。
“你想你娘了吗?”我有些随意地开口。
“嗯,这是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还说将来要是有了妻子,就送给她。”楚暮离说着还摸了摸那簪子雕着花的首端,眼神里满是眷恋的幸福感。
“你别担心,我们良艮山上漂亮的姑娘很多,等你快要行冠礼时,可以找孙婆婆帮你介绍。有合适的,也可以找师父帮忙去提亲的。”我拿起旁边的一根松柏枝,随后转在手里把玩着。
“你呀,我们还是先找到路再说,傻丫头。”一边说着,居然捡起一根松柏枝轻敲了下我的头,这令我多少有点不可思议。
出了山洞,循着楚暮离的视线看去,我们如今像处在这座山的山谷位置上,旁边稀稀疏疏生长着几棵松柏,可四周却都是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