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十年的时候。
之前我还在永京的时候,就听闻那永平侯顾远仪待原配夫人极好,一往情深。可自从庆绪十年,他妻子难产去世后,那永平侯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不仅荒废军政,就连整个人的脾性也大变。
你被丢弃那一年刚好就是永平侯夫人去世那一年。可那时候你还那么小,又能做什么坏事惹得他对你那么痛恨呢。”
听楚暮离这样一点点分析,我内心里突然对这呼之欲出的答案感到害怕,立马出声打断了他,唯恐他再继续下去。
我根本就不敢细想,虽说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可就凭我长相同那永平侯夫人那么相像,再加上那带我回去的老妇人对于我是那家二小姐的推测,我心中不由地有了大致的推测。
可就像楚暮离刚刚说的,庆绪十年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刚刚五岁的小女孩,我又能做出什么样罪大恶极的事情呢。
还没等我思索明白,外边的守卫突然有了动静。像是有什么人来了内狱,从外面还传来了迎接的声音。
听到了离我们这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后,我急忙用背抵住了墙壁,生怕被旁人发现这面墙上凿出的洞。
待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我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人居然会是离风彻。
他刚进到牢房后,便遣退了左右站着的守卫。不远处还派了自己离门的亲信守着,像是有什么异常重要的事要说。
“慕子衿,你知道你所犯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罪责到底有多大吗?”离风彻一进来就直接说道。
我没应声,这问话明显还有下文。
见我没什么反应,离风彻自顾自地在牢房中走了一圈,扫视了一周后,便又将目光重新放在了我的身上。
“你的确是胆大妄为,按门规就算直接处死你也不为过,可偏偏我离风彻的儿子喜欢你。
天颂居然为了你亲自来求我,甚至搬出了他故去的母亲,来劝说我饶过你这一次。
我的儿子是何等傲气的人,这么多年来他虽生来就站不起来,可他读书谋略样样都不肯屈居人后。可现如今却为了你,头一次和我低头求情。就这一份情,你说你私会外男,你对得起他吗?”
我没说话,心里既动容,却又隐隐的不平。
“慕子衿,这次我可以对你从轻发落,甚至此后都可以护佑你们平渊全门,但我现今只有一个条件。待你及笄后,便立即同天颂成婚,若同意,这次无论如何,我也会保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