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迦放下茶盏:“不瞒陛下,这是我头一次尝到。”
秦非恕讶异:“哦?”
“父皇在位时,我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吃饱穿暖便是幸事,哪来的天山贡茶可以喝?”陆迦耸耸肩,“便是醇酒的滋味,也是陛下入宫之后我才尝到,才一时沉迷。”
秦非恕知道陆迦从不受宠皇子荣登大宝的原因,顿时笑了起来:“那献玉侯还要感谢朕,否则难有享受皇帝时日的机会。”
“做了几日皇帝,无非多见识了些树倒猢狲散的人心。”
秦非恕点点头:“人心易变啊。”
他从棋盘上再度拈起一枚棋子,似乎很随意地问,“献玉侯觉得,朕和上一任荣帝比,如何?”
空气瞬间冰冻下来。
站在一旁的王颖、侍官全都绷紧了神经,目光落在了陆迦身上,纷纷猜测秦非恕问这话的目的。
——难道打算借此发难,杀掉文冰酒?果然伴君如伴虎,上一刻还称兄道弟互相下棋,下一刻便已经准备磨刀杀人。
陆迦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张皇失措,再度喝了一口茶,落落大方地道:“我觉得差不多。”
一片寂静。
只有微风吹过湖面带来的粼光水声。
秦非恕抬起头,笑意依然挂在脸上:“哦?为何?”
陆迦挑了挑眉:“对我来说,过去在父皇手底下求生,不敢随意走动、不敢要求膳食宫人、无缘习字读书,如今在陛下手底下求生。我从未出宫,不知朝野如何,只我自己来说,自然区别不大。”
秦非恕听完,忽然大笑了起来:“献玉侯的日子看来过得不怎么好啊!”
看着秦非恕笑得开心,一旁围观的人都松了口气。
陆迦神色如常,只低头品茶。
“朕要做明君,自不能像老荣帝一样昏聩。”秦非恕转头看向了侍官,“传朕的旨意,献玉侯曾贵为天子,吃穿用度不可怠慢,按亲王定例来。”
“属下遵旨。”
秦非恕又转过头来:“这贡茶献玉侯既喜欢,也纳入献玉侯的每日定例。”
陆迦露出了诚心诚意的笑容:“臣多谢陛下。”
吃穿用度都是小事,更重要的是借此秦非恕应当不是讲他看作眼中钉、肉中刺,虽说监视还免不了,但至少他行动起来会更自由些。
秦非恕摆摆手:“都是小事朕刚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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