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尽人事听天命。”秦非恕趴在那里,忽然道,“朕倒是很好奇,你是什么人,这样关心朕的安危。”
陆迦手指一用力,让秦非恕疼得吸口气,才满意地松开手:“谁管你死活?只是你现在死了麻烦多罢了。”
解药立竿见影,秦非恕伤口上的紫黑色明显在减淡。
陆迦后退一步,准备离开。
“等等,瓶子留下!”
陆迦手一抛,瓷瓶飞到龙榻上,随后再度从窗户中跃了出去。
秦非恕坐直身体,完全没有方才陆迦进来时的虚弱,手指摩挲着瓷瓶,不知道想着什么,忽然轻笑了一声。
他披身起床,叫人进来:“之前的安排,可以开始了。”
陆迦第二日起来时,已经变了天。
在文冰酒献城之前早早跪在城门口迎接大周军的丞相、几个洛都内的世家都被禁军控制起来,不少人直接被下狱,洛都豪门人人自危。
不过这些人也不冤,都是千方百计打探到秦非恕即将驾崩的消息,各怀鬼胎准备拥立新主的。
在这些新主候选中,陆迦、文和阗还有北方军的一个将领是呼声最高的。
陆迦安稳窝在宫里,谁都不见;
北方军将领直接提了深夜上门的人的人头丢在皇宫门口;
按照文和阗的智商本该跳出来接这顿板子,然而这一阵子文和阗都告病在家,据说门都没出,侍妾也全都骂走了,底下人都在传文和阗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所以这些急着投机站队的朝臣世家没闹出什么大事,只给了秦非恕动手的把柄。
原来荣朝的朝堂在文和阗父子的祸害下基本只有尸位素餐的贪官,只是投降之后秦非恕一时不好收拾,这次终于一并清理,换了许多真正干事的人上来。新朝百废待兴,南北派的对立暂时消弭在忙碌的政事中。
大周终于稳固了下来。
对此陆迦的评价只有一条:“铤而走险。”
不管秦非恕是为了钓鱼故意不用解药、还是傻到确实没发现瓶子里是解药,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不确定上都是一件走钢索般的蠢事。
不光自己铤而走险,还要连累他半夜去给秦非恕上药。
因此陆迦和秦非恕下棋时脸色依然不是很好看。
秦非恕含笑落下一子:“献玉侯情绪不佳?”
陆迦打了个哈欠:“近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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