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地扬了扬手中的民法典,却被陆湛阳一把夺回来。
他也不以为忤,笑着挑了挑眉:“看来你对这个苏大法官的怨气挺重呀。我差点以为你这是要改行学法律,想用余生和她死磕到底呢。”
陆湛阳没说话,一口一口地喝着啤酒。要说对苏小慧有多大的怨气,其实也说不上。他自认为从小到大也算经历了些风雨,这件事甚至连打击都算不上,最多算今年流年不利。
这两天他也看了一些法律书籍。说苏小慧是故意徇私枉法,那他还真不敢苟同。
可他就是一想到这女人便窝火。凭什么她就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样子?就因为会说几个他听不懂的法律名词?
陆湛阳忘不了那天在法院的走廊上,苏小慧明明很不耐烦,却极力隐忍地对他解释着的样子。陆湛阳觉得他受到了侮辱。
那样子分明是一个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对她觉得无足轻重的人的敷衍。
陆湛阳和杨刚很早就散了。杨刚的媳妇儿给杨刚规定,晩上除非学校加班,否则最晚十一点之,前必须回家。
陆湛阳回到奶奶留给他的四十平米的小房子。躺在床上,侧头看着墙上挂着的奶奶和父亲的遗照。那种孤独感又一次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这世上,除了这两张遗照,恐怕再也没有人会在家里等着他了。他羡慕杨刚,会有一个人催他回家。
陆湛阳在这将他淹没的孤独感中慢慢睡去。临睡前还在想,苏小慧那个看似强悍的女人,家里有没有人等她呢?她有时会不会也感到孤独?
应该不会吧。那么强悍的女人应该自以为无所不能吧?哼,她咋不上天呢?
被人疑惑为什么不上天的苏法官今天一大早要上庭。她抱着卷宗正一路疾走,突然脚下一顿。
前方走廊的拐角处,她的助理秦贝贝正和她名下一个合同案件的当事人有说有笑,关键两人之流动着的气流莫名微妙。苏小慧是过来人,她嗅到了一丝暧昧的味道……
上午的庭审简直是个灾难现场。原、被告双方上演了全武行。直到被法警控制住后,原告的妻子还对苏小慧叫嚣着:“你算什么法官!枉法裁判!你别走夜路,走夜路我就在你身后拍砖……”
最终因为双方严重扰乱法庭秩序,被法院分别处以训戒和罚款。
这案子是个继承纠纷,其实并不复杂。原、被告是俩兄弟。老人生前已经定下遗嘱,去世后现金二十万归老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