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周素素又看了眼宋月梅,继续道:“妾身瞧着,像是刚从外面回来,岂料刚进屋,就撞见这丫头从大小姐里屋出来,一瞧见我呀,吓得不知所措。妾身便想,这丫头定然是偷了小姐屋子里什么东西,便叫人来将这丫头绑了。”
陆秉言越听眉头皱得越深,盯着地上的芳儿,“周姨娘说瞧见你鬼鬼祟祟进了小姐屋子,你去小姐屋子里做什么?”
芳儿一张小脸顿时吓得煞白,惊恐地看向宋月梅。
宋月梅此时已恍然大悟,原以为可趁今日除了陆观澜,却不想,竟中了别人的圈套。
陆观澜这时候缓缓走到芳儿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芳儿,戴着面纱的一张脸虽看不清神色,却能瞧见那眼中的冷意。
“没曾想,我院儿里出了个不忠心的奴才,”说着,又瞥了眼宋月梅母女,“我待你不好吗?竟如此害我?”
陆秉言再傻也能猜到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再看向宋月梅和陆经竹时,眼神也变了几分。
陆经竹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一时不知该如何,只能望着宋月梅。
宋月梅只觉得胸口发闷,做什么都看着她,如今是将所有事都推到她身上了?
周素素正乐得看宋月梅倒霉,见今日这情形,宋月梅恐怕一时做不了主母了,便继续添油加醋:“妾身瞧着,这芳儿实在该死,哪儿有奴婢害自己主子的,况且这还不止陷害,瞧着这木人儿上刻着大小姐的名字,若大小姐真是因为此等邪术伤了身子,我看呀,这丫头难辞其咎。不过——这芳儿是大小姐屋里的丫头,大小姐怜惜,让这丫头近身伺候,怎的这丫头还如此恩将仇报?”
周素素这番话意思很明了,既是陆观澜屋里的丫头,又被陆观澜提了二丫鬟,怎的还会想着谋害自家主子,莫非,这丫头另有其主,受了旁人的指使?
陆秉言此时只是冷着脸不语。
本已想着该如何处置陆观澜,却变成了陆观澜被陷害。他平日朝堂中的事都忙不胜数,如今内宅还出这样的乱子,实在让他厌烦。
陆秉言看了看陆观澜,又看了看陆经竹。沉默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既是这奴才犯了错,那便拖出去打杀了便是,今日的事就这样,往后我不想再听见这样的事发生。”
说完,陆秉言径直起身离开,留下屋内人面面相觑。
陆秉言一走,宋月梅登时松了口气,嘴角也不禁露出一丝得偿所愿的笑来。看来,老爷是已经做出了选择。
“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不是这样的!奴婢——”这时候的芳儿也意识到自己没了活路,不敢当着面求宋月梅,只能求陆观澜大发慈悲。
陆观澜眼中带了笑,那笑里有嘲讽,有冷冽,还有报仇之后的痛快。
她还记得前世自己小产,失去第一个孩子之时,宋月梅以她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