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些羊肉,我让弟兄们煮了羊汤,你来尝尝?”
羊肉甚膻,陆观澜平日不喜食这些膻味重的东西,但不知为何,见李尽冲她笑得如此和煦,她便不由点点头。
带着阿梨在篝火旁坐下,山风呼啸,春寒未过,山头的风实在凛冽了些。
陆观澜觉着有些冷了,本想叫阿梨拿些衣裳,想起昨夜将衣物扔了,便只得紧了紧衣襟,将身子蜷了起来。
一旁的李尽余光尽数落在陆观澜身上,见她似乎冷了,便伸了个懒腰,眯缝了眼,站起身来,道:“这一路骑马实在有些发汗,竟觉得有些热了。”
说着,将外衣褪下,扔到一旁的草堆上。
阿梨也察觉到小姐有些发冷,正想褪下自己的外衫给小姐披上。
李尽见状,忙冲一旁正盯着羊肉的张三枝使眼色。
张三枝压根儿没看李尽,只盯着那煮得沸腾的羊汤。
见阿梨已经褪下外衫,李尽忍不住踹了张三枝一脚,张三枝这才抬头,顺着李尽的目光看去,见两个姑娘在山风中瑟瑟发抖。
便起身冲阿梨道:“俺瞧着你身子也不强健,俺家将军这不是热得慌吗,刚好把这外衣给你妹妹披上,你那衣裳还是自己穿,免得着凉发烧,这大半夜哪儿给你找大夫去。”
阿梨闻言,迟疑了半晌,看向陆观澜,似是问询。
陆观澜抬眼看着李尽,见李尽一副发汗的模样,便点头道:“山风大,你还是多穿一些,我穿将军的外衫便可,”说着,又抬头看向李尽,“不知将军可否同意。”
同意,他可太同意了。
李尽如此想着,却并未表露,只是摆摆手,一副大丈夫不拘小节的模样,“你只管穿便是,”说完,又想起什么,补了一句:“昨日刚换的新衣裳。”
陆观澜心底失笑,面上却很是平淡,只是颔首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