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丫鬟又是一愣。被陆观澜这样接连发问,倒叫她有些招架不住。
陆秉言在一旁皱着眉头,如今心头平息不少,随想教训陆观澜,但听陆观澜此言,也颇有几分道理。
“张嬷嬷一早便在院儿里侯着我,我院儿里的丫头都可作证。难不成,张嬷嬷这是等着我将砒霜带回来?好故意叫人晓得,是她从我院儿里带出去的砒霜?”陆观澜字句犀利。
“奴婢······奴婢······”这小丫鬟顿时变得吞吞吐吐,余光瞥见宋月梅脸上的阴沉,便蓦地跪下朝陆秉言大呼道:“老爷!奴婢句句属实,若有谎话,老爷只管将奴婢打死便是!”
陆秉言冷着脸望着陆观澜,道:“你这是要当着我的面,逼死这作证的丫头?”
陆观澜看着陆秉言的一脸冷漠,心头涌上一股讽刺。
眼前这人,就是她的父亲?就配得上她称一声“爹”?
这时,从祠堂回来的赵管家已带回行家法的大棍,呈给了陆秉言。
就在众人以为陆观澜无计可施,今日怕是要狠狠挨一顿的时候。
陆观澜忽然道:“我今日,是绕道而回的。”
陆秉言正欲抬手,听见陆观澜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一时也有些愣住。
陆观澜抬眼看着陆秉言,“王家大小姐今日与我同坐一辆马车,我送王大小姐回了户部尚书府,才转而回的家。父亲也晓得,尚书府邸都在这一个街市,砒霜这等东西,只有东市管制的药堂才有,若我要去买砒霜,岂不是得再绕一圈去东市?父亲算算时辰,问问大门的家丁,看我几时回的府?”
宋月梅本已准备看好戏,谁知却听陆观澜这样一说,心头顿时一凉。
陆秉言闻言,目光有些迟疑,继而扭头朝宋月梅的方向看了一眼。
宋月梅顿时有些心虚,忙用手帕掩了面,佯装身子不适。
“正好,我邀了王大小姐来家中赏月,若父亲不信,待王大小姐来了,亲自问问便是,”陆观澜微微颔首,目光朝陆经竹看去。
陆经竹没想到,本已占了上风的她们,还能被这样毫无防备的陆观澜轻易脱身。气得牙齿都要咬碎。
周素素则在一旁偷笑。还以为今日陆观澜是彻底完蛋了,谁知还能有这么一出呢。
要说这人呐,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晓得会是个什么下场。
周素素看着镇定自若的陆观澜,想到她先前还挨了陆秉言一巴掌,如今却还能保持这样的气定神闲,真可谓了不起。
就方才那境况,换做旁的嫡小姐,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折辱,定然是会撞墙寻短见的。
可瞧瞧人家陆观澜,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要说起来,还好自己没有先动手。待陆观澜同宋月梅斗个你死我活,她再渔翁得利多好。
大堂内正僵持着,就听外仆通报说,户部尚书之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