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活了。
就在面纱快要落下的一刻,一只手却伸了过来,一把将陆齐鸣的手腕钳住。
陆齐鸣吃痛,哎呀一声松开手。
“没事?”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陆观澜抬眼,随即屈膝颔首道:“见过二殿下。”
陆齐鸣握着手腕疼痛处正骂骂咧咧,闻言顿时一惊,朝来人看去。
今日成墨一身素衫,举手投足间却依旧难掩贵气。
此番俊美无匹的容颜,倒叫陆莲青和陆莲华都看得目光发直。
就连陆经竹都觉着,眼前男子神似谪仙,颇有卓世之气。
成墨并未在意旁的眼光,只扭头看向陆齐鸣,“陆大公子,真是许久未见。上次一别还是在大哥的诗会上,怎的从前谦恭有礼的陆大公子不见了,如今成了这般蛮横无理之人?”
陆齐鸣自然见过几位皇子,一看真是二皇子,整个人都愣在当场。
陆经竹也回过神来。怎的这二皇子也来了,还为陆观澜打抱不平?
成墨见陆齐鸣神色慌张,手中折扇一合,轻声道:“小声些,莫惊动了旁人。”
陆齐鸣还未来得及行礼,闻言忙点头,随即小心翼翼道:“二殿下,今日怎的来这临江楼了?可是要在此用膳?”
成墨笑了笑,那笑容极为温润亲和,眼神里,却闪过一丝戾气,“怎的陆大公子能来,本殿就不能来?”
陆观澜在一旁听了想笑。
成墨这都自称起“本殿”来了,看样子,是打算好好压一压陆齐鸣了。
不过,想到先前陆齐鸣好心邀自己赴宴,她虽猜到没什么好事,却不想,其心如此歹毒,想当着众人面羞辱于她,好叫她一个大家闺秀被人嘲笑抬不起头。
若换做前世的自己,定然忍受不住这样的侮辱,早寻了短见。
陆齐鸣可真不愧是宋月梅的儿子,这份歹毒心肠,真真儿在她亲娘那儿遗传了十足十。
陆齐鸣面对二皇子的诘问,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
陆经竹见大哥被责难,自然忍不住,便站起身来,朝成墨行了个礼,眸子里尽是温顺可怜,“二殿下,我哥哥无心之过,不知方才您听见没,他不过是想替大姐瞧瞧伤疤。”
成墨瞧都未瞧陆经竹一眼,只是直直望着陆齐鸣,“是吗?可本殿却听见陆大小姐说,她脸上并未有什么伤口,那又何来瞧瞧什么伤疤?”
成墨其实也有些不解。蜀中一见,他可没瞧见陆观澜脸上有什么红疹,怎的今日还戴起面纱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半晌没认出她来。
陆经竹见成墨铁了心要为难大哥,便忽然跪了下来,泪水涟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若二殿下觉着兄长有过错,便让他这个妹妹来替他受罚!”
陆观澜冷眼瞧着,也真真儿佩服陆经竹这说跪就跪的本事。
真是好一出为兄受罚,妥妥让自己成了一个委屈的可怜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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