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办了,剩下的,就看周素素自己了。
她究竟有几分想让宋月梅死,今日这场戏,她便能演得多好。
阿梨在一旁看了心软,忍不住低声道:“小姐,瞧着三姨娘还是有些可怜。”
“可怜吗?”陆观澜搁下茶盖,轻轻吹散浮起的茶叶。
是可怜,为了还在世的两个女儿,不惜用自己身子来赌。
但也不值得可怜。
周素素得宠后视她为眼中钉的时候,想看她同宋月梅鹬蚌相争,她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候,纵容自己女儿替宋月梅陷害自己的时候,她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在阿梨看来的可怜,在她眼里,也不过是活该。
如今她用这个保不住的孩子来换取她两个女儿的前程,说起来也不亏。
半晌,大夫才从里屋出来。
陆秉言也跟着出来,急切问道:“这位大夫,我家妾室这是如何了?”
大夫摇头叹息,“老爷这位妾室,本有身孕,怎能受得住这样大力气的重踹,如今,腹中胎儿已落,往后恐怕也难再孕。”
“身孕?”陆秉言猛然一惊。
是啊,若非有了身孕,又怎的会那样见红见血。
“老爷不用太担心,我这就下去开副药方,好好调养便是。总之,性命无虞。”
说罢,大夫便颔首退下。
陆秉言一摆手,示意赵管家跟去。
随即,转头就要去院子外头寻陆齐鸣。
刚踏出屋门,就见宋月梅带着陆齐鸣已然在此。陆秉言指着陆齐鸣,冲宋月梅喝道:“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宋月梅闻言,顿时跪了下来,眼中更是噙满泪水,“老爷,都是妾身不好,没能教好大少爷。妾身不知三姨娘有孕,若是如此,定不会让大少爷近三姨娘的身!都怪妾身,都怪妾身!还是让妾身受罚!”
陆秉言最见不得宋月梅的眼泪,从前就觉楚楚可怜,叫人不忍责骂。
如今瞧了,却不知为何,心头有了一丝反感。
“就晓得哭!你可知道,你这好儿子,害的可是他的弟弟,是我陆秉言未出世的小儿子!”陆秉言气急,眼里甚至染上一层血丝。
这时,刚喝完茶的陆观澜起身透气,听见宋月梅又在卖惨。
便走到陆秉言身旁,似有意似无意冷不丁说了句:“宋姨娘不晓得三姨娘有孕?那就奇了怪了,三姨娘不是还收到宋姨娘遣人送来的贺礼吗?”
此话一出,宋月梅脸色顿时变了。
原来,周素素这个贱人,同陆观澜这个小贱人早已串通好了!为的就是今日让鸣儿吃上这个大亏。
她忽然想起方才大儿子同她讲说,他有了二殿下的庇护?
之前临江楼一事,那二殿下不是还偏帮着陆观澜吗?为何如今又说庇护鸣儿了?
再想到今日陆观澜邀了王沁儿前来,又叫陆秉言到院子里用膳,她顿时反应过来。
这一切,都是周素素和陆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