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人是个禁不住激将的,听陆家这姨娘如此一说,那便要好生问问了。
随即,扭头看向司园园,将方才指着陆秉言鼻子的手又指向司园园,“那你便来与我说道说道,这其中究竟怎么回事?你今日找来这府上又是为何?”
陆秉言见司园园看向自己,忙避开目光,心道不好。
说起来,自己近来的确鲜少去探望司园园,也不知她心中是否有怨。
今日她这样突然找来,倒叫他措手不及。
眼看着好戏就要开场,宋月梅嘴角笑意更是掩藏不住。
这时,陆观澜却忽然起身,走到王大夫人身边,伸手搀住王大夫人的衣袖,面上一派和气,“王大夫人莫急,今儿是王大小姐的定亲宴,若因此事坏了两家的交情,实在划不来。”
陆观澜这话便是提醒了王大夫人,今日来陆府究竟是为何事。
说白了,就算真是外室找上门,也不过家丑。
只要没人往外说,谁能晓得陆家王家今日闹了这样一出。
陆秉言只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今日之事,实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只要能把王沁儿这个野种送走,她又何必为了这事斤斤计较。
想罢,王大夫人便顺着陆观澜给的台阶下了,回头冲陆秉言道:“陆大人的家中事容不得我们外人置喙,只要陆大人现下给出一个说法儿来,咱们既往不咎。”
宋月梅一听这话,眉头一皱,忙冲着司园园使眼色。
怎能如此便既往不咎?那她谋划的这些心血,不都白费了?
可气就气在,司园园对她的示意无动于衷,好似没有瞧见一般。
眼见着两家就快说和,宋月梅实在忍不住,便开口道:“是啊老爷,再怎么说,也该给王大夫人和王大小姐一个说法儿,王大小姐毕竟是个黄花闺女,这还未经人事,咱们府上就闹了这样一出,实在是下了王大小姐的脸面。”
陆秉言刚要吩咐赵管家将司园园赶出去,再给王家赔个不是,却被宋月梅这么一说。
就见王沁儿的脸色顿时不好了。
一个清白人家的大家闺秀,遇上这等事,早就倍感羞愤了。
这陆观澜好不容易稳下的局面,却又被宋月梅这样挑唆开来。
饶是脾气再好的姑娘人家,也实在受不了这样大的委屈,何况王沁儿还是出生户部尚书府,听了宋月梅这番话,哪儿能气得过。
陆秉言如今才算瞧清楚,这宋姨娘究竟安的什么心。
宋月梅实则不想自己来开这个口,也是急了,才出此下策。
换做往日,哪儿能轮得到她亲自动口。
可如今她算是半个失了势的人,在陆秉言跟前言轻不少,加之司园园这贱人此时又端着不说话,实在将她生生逼得如此。
这番话自然已得罪了老爷,她却已经无法收手,只得硬着头皮继续。
王大夫人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脾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