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了平西我家中的一处庄子,今早三枝回来已同我禀报,安置妥当了,你无需担心。”
陆观澜一怔。
竟没想到,他能做到如此。
话音刚落,张三枝忙接话道:“可不是嘛,俺这一晚上没睡,尽顾着赶路了。”
李尽眉头一皱,狠狠剜了张三枝一眼,“你若是精神好,便下去跟着马车跑一圈儿可好?”
张三枝一撇嘴,扭头便不再说话。
陆观澜让车夫到了西市,下车将行装换回,这才又回了马车。
今日出门时,二人着了丫鬟装。
陆观澜头一回梳了丫鬟小髻,更显得娇小可人。
上车见李尽正打量自己,面上竟头一回带了一丝羞怯。
张三枝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见自家将军看得发呆,忙打趣,“如今这京中大家小姐,竟开始着丫鬟装了?”
李尽收回目光,终是忍不住,将张三枝一脚踹下马车。
“我瞧着,你还是再多跑跑得好,”说罢,合上车帘。
陆观澜忍不住噗嗤一笑,回头又见李尽望着自己,忙别过头去。
李尽却不知为何,像是魔怔了一般,道:“你还是多笑着好看。”
快到府中时,陆观澜让车夫将马车赶去后门小巷。
李尽下了马车,回头见着张三枝正气喘吁吁赶来。
陆观澜也正带着阿梨下来,瞧见张三枝满头是汗,便冲李尽道:“张副尉也算是为着我的事操劳许多,将军还是少些折腾他得好。”
说罢,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
张三枝刚到近前,却又被自家将军白了一眼,颇有些委屈:“将军,俺这腿这么一跑,恐怕明日不能跟着将军处理军中要务,要不,让俺告假一日?”话落,又挨上一脚。
李尽眉头皱着,心中颇有些不快,“你若是嫌累,那往后都不用来了。”
张三枝捂着腿,只觉莫名其妙。
也不知将军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到了后院门口,陆观澜让阿梨将账簿和拓印的口供送去文安坊。
见着阿梨走远了,才转身回了府中。
刚回院子,就见赵管家正在院门口守着。
一见陆观澜此番装扮,不由诧异,“大小姐······您这是?”
陆观澜一摆手,“有何事?”
赵管家四下环顾,颔首道:“王大夫人来了。”
陆观澜微微一笑。
正愁着不知怎的支会王大夫人一声,这便找上来了。
便问:“父亲说什么了?”
赵管家回禀道:“老爷只说,大小姐您身子不适,便遣了小的来请。小的方才还听您院儿的小菊说,您还躺着,怎的如今······”
陆观澜不语,转头朝屋内走去,道:“你去回秉父亲,我换身衣裳便来。”
说罢,便进了屋子。
小菊正在里屋急得跺脚,转眼瞧见小姐终于回来了,顿时松了口气。
忙上前道:“小姐,放下赵管家来了,说老爷让小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