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有些费解了。”
贤妃目光灼灼地盯着跪在递上的楚月。
楚月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贤妃一眼,眼帘垂着,头也紧紧埋着,好似如此便叫贤妃瞧不清自己如今是何神色。
贤妃却好似并不关心楚月脸上是何表情,只是接着道:“你说二殿下来了几次,吩咐你不要说,可你今日说了。看似一心为着我和二殿下的母子情份,甘愿冒着被责罚的风险,也要告诉本宫,二殿下是如何的在意本宫。可本宫却知道,墨儿,从来都不是那般隐忍之人。”
楚月一愣,猛地抬起头来。
贤妃见楚月终于抬头,便道:“你是否也没有猜到,本宫是从这里,才觉着你不对劲的?”
楚月不语,眼中原本的惊慌竟忽然又没了。
贤妃好似早已料到,继续道:“本宫早前也曾怀疑过,甚至偷偷遣人去齐府查了你们二人,并未有什么蹊跷。所以,告诉本宫,你是何时——背叛本宫的?”
楚月的眼神此刻变得格外冷漠,只是静静看着贤妃。
见楚月不说话,贤妃又道:“是因为楚玲?”
一听这话,楚月的眼中这才有了一丝变化,随即道:“与她无关。”
贤妃却忽然一笑,“是吗?若非因为楚玲,你又怎会如此顾及,未敢轻易有所行动呢?”
楚月抿着唇,身子忽然有了微微的颤抖,却还是没有开口回答。
贤妃叹了口气,在院儿里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
“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呢?云嫔,还是丽妃?”贤妃此刻目光变得淡淡的,神色也恢复了往日的冷淡。
这话问得很是温和,就好似在对面前跪着的婢女嘘寒问暖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楚月的双膝都有些发僵,直到石桌上的滚烫热茶早已变得冰冷。
终于,楚月好似下定决心,抬首望着贤妃,道:“娘娘当真想知道?”
贤妃点头,“是。”
楚月也忽然笑了,“奴婢只是不明白,明明娘娘今日也对奴婢的话有所动摇,却为何忽然改口,又质问奴婢。”
贤妃不语。
她是对楚月今日的话有所动摇,可今日楚月提到了封王礼,又说墨儿来了几回皇寺未敢打搅于她。
毕竟是她自己的孩子,她这许多年来,也甚为了解。
若是来了,自然是要楚月通报一声,楚月既未告诉她,那便说明,要么是墨儿并未来,是楚月为了安慰自己,刻意诓骗。要么,便是墨儿来了,可让楚月禀报自己时,楚月却说不便。
一面打着她的幌子,诓了墨儿,一面又打着墨儿的幌子来诓她。
起先她并未想那样多,可是问楚月墨儿是否出事,楚月毫不犹豫便回答说未曾。
既然这样肯定,那便是对外头的消息知之甚多。这些消息,究竟是谁告诉她的?
答案不言而喻,自然是她那好儿子成墨。也便是说明,墨儿这些日子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