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宅,孙嬷嬷说未曾见到初语的身影,她好似——没有去私宅。”
陆观澜眉头一皱,却是无暇多想。
抬脚刚想踏上马车,脚下却是一个踉跄,往后一仰,便要栽倒。
身后的阿梨先是一愣,连忙就要上前扶住陆观澜。
这时候,身旁忽然急急冲出一个人影,将快要从马车上跌下来的陆观澜给一把护住。
陆观澜方才还有些恍惚的神智,此刻顿时清醒了过来。
“没事?”身旁人柔声问。
阿梨在一旁看得呆住,一时间竟呆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陆观澜听见这个声音,心中一惊,连忙回头看去。
待看清来人面容后,陆观澜也是一愣。
“师兄!”
眼前人,正是她的师兄姜阙书,确切地说,也不算她的师兄,而是曾被她师父带在身边过的现世医仙的弟子。
她的这位师兄本是西荛丞相之子,理应跟随他父亲的脚步,步入朝堂的。
可不知为何,这位身份贵重的丞相之子,却一心闲云野鹤,丝毫不管家族之事,甚至跑去拜医仙为师,却又在医仙闭关之时,跑来跟着他师父四处游历。
她便是在幼时见过她这位师兄几次,虽说人长大了不少,可那眉眼间的容色却不会变换。
姜阙书一身白衣,本就卓世的容姿,在此刻显得愈发宛如谪仙一般。
西荛男子,还的确是美貌。
陆观澜这样想着,却见姜阙书原本还谦和风雅的脸上,忽然一沉,接着皱眉道:“师妹还想在为兄怀里躺多久?”
陆观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靠在姜阙书的胸口。
便立马咳嗽一声,叫一旁的阿梨终于回过神。
阿梨这才上前从姜阙书怀里将陆观澜扶上马车,让陆观澜又重新站稳。姜阙书瞥了一眼阿梨,道:“看好你家的小丫鬟,为兄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陆观澜闻言一扬眉,笑道:“怎的有家室的师兄,对着我这样一个还未出阁的闺中小姐,也不知分寸呐?”
姜阙书轻哼了一声,又看了阿梨一眼,“若非为兄不知分寸,等到你这丫鬟反应过来,你这脖子还是腿儿的,早就折了。”
陆观澜轻轻一笑,“师兄怎的会来大成?莫不是师父也来了?”
说着,陆观澜环顾四周。
姜阙书道:“没有,这回我来,是为了寻妻。”
陆观澜闻言一怔,“寻妻?”
姜阙书点头,“是,也能说是追妻。一路跟着她留下的线索来此,也不知如今人在何处,是否吃得好,这寒冬里头又是否知道穿暖些。”
听见姜阙书这番如家中父母一般的絮叨,陆观澜心里忽然又是一抽。
而她如今,却没了这样牵挂之人。
可不知为何,她总还抱着一线希望,总觉着死未见尸,就还有余地。
姜阙书见着陆观澜晃神,不由有些奇怪,“方才见你险些跌下马车,便是这般的恍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