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叹了口气,有些嗔怪道:“胡闹,岂有让宫女扮作娘娘。”
说着,看了看龄婵,继而起身,又冲贤妃道:“你随本宫来。”
说罢,就朝内殿而去。
贤妃明白皇后的意思,当即跟着起身。
岳嬷嬷依旧守在外殿,目光落在龄婵身上。
这时,就听龄婵忽然道:“嬷嬷不必盯着本宫,本宫喝喝茶吃吃点心等着便是。”
岳嬷嬷不语,颔首退到一旁,却依旧没打算离开。
龄婵笑了笑,端过桌上的茶。
一回内殿,皇后便转身,“淑嫔是怎么回事?”
贤妃知道皇后定然要问自己这个,倒并非对她不信任,只是怕淑嫔的真正目地不是于此。
“淑嫔对臣妾也只是如此说,至于是真是假,臣妾确不能肯定,”贤妃如实道。
皇后叹了口气,“若真是托你寻人倒也好办,本宫自也有法子替你去做,可若并非如此,你可曾想过,她背后,还有一个丽妃。”
贤妃垂眸,“想过。”
若淑嫔并非只是为此,那她今日所为,便是淑嫔从今往后拿捏于她的把柄。无论如何,她这件事做得都不算聪明。
皇后听贤妃如此说,更是气恼,“你既想过为何还如此?你也知道,李尽是本宫视如亲生的孩子,本宫才将经历了这场噩耗,哪里还有心思收拾旁的。”
贤妃闻言抬眸看向皇后,“正是因为如此,臣妾才来见您。”
皇后摇摇头,“你这是在给本宫添乱。”
贤妃却道:“如今宫中局势难明,娘娘何不赌一把?”
皇后一愣,看向贤妃,“你这是何意?”
贤妃沉声,“臣妾又改变主意了。”
皇后眉头一皱,“什么主意?”
贤妃道:“臣妾从前说,不想让墨儿成为储君,如今,改变主意了。”
皇后一愣。
忽然想起那日贤妃同自己说,不想让成墨做太子,而后她见过成墨,成墨又说自己想做太子,她正想着找个机会说服贤妃,如今见贤妃这样,反倒不用自己操心了。
“李国公年事已高,能够依靠的,便只有宫中的皇后娘娘您,如今李将军已逝,国公府后继无人,娘娘在宫中更是孤苦一人。饶是臣妾不想齐家得偿所愿,可如今能护住娘娘您的,便只有墨儿了,”贤妃索性直言道。
皇后没想贤妃今日能说出这番话来,当即道:“你母家历来不涉党争,也从未显露过争储之心,你又何出此言?”
贤妃颔首,“那是因为自墨儿出生起,陛下便对其寄予厚望,人人都以为墨儿成为储君是理所应当之事,包括齐家。如此,齐家才会有恃无恐罢了。”
皇后皱眉,“可那是你母家,如今听你这话,倒是······”
“是,臣妾恨齐家,”没等皇后说完,贤妃便道。
皇后微微一怔,“贤妃,你在说什么?”
贤妃道:“臣妾是说,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