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觉着,你好似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
龄婵端茶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贤妃。
“臣妾历来不喜喧闹,也不喜欢身边有太多人伺候,故此只留下一个贴身的,”说着,放下茶壶,在一旁坐下。
贤妃笑了笑,“既不喜欢喧闹,又为何要做歌姬,听闻你初来皇宫时,在这锦华宫里头也是日日笙歌的。”
龄婵眉头一皱,目光落在贤妃满是笑意的脸上。
不知为何,她忽然觉着眼前这位贤妃,比她想象中还要聪明得多。
“身不由己那套说辞便不用同本宫讲了,倒不如——把你同本宫联手的真正目地告诉本宫,”贤妃说着,微笑着端起茶盏。
龄婵不语,只是静静注视着贤妃,看着贤妃端起茶啜了两口,又放下。
贤妃抬眼间正对上对方的目光,便接着道:“饶是你觉得丽妃不堪为主,可若只是寻人这样的小事,你找丽妃这样知道你底细之人帮忙,也要比冒着被人抓住把柄,又惹得一个背信弃义之名的风险,来寻本宫帮忙得好。”
龄婵收回目光,也微微一笑,“贤妃娘娘说得不错,若只是寻人的话,找丽妃娘娘帮忙,的确要比找您得好,可——方才贤妃娘娘不是也说,臣妾是觉得,丽妃娘娘不堪为主吗?”
贤妃定定地看着龄婵,不语。
“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又岂能做到真正的坦诚相待,今日臣妾帮贤妃娘娘的这个忙,或许娘娘会觉着,臣妾手上多了娘娘您的一个把柄。可于臣妾而言,这可不仅仅是娘娘一人的安危,臣妾既做了此等违抗圣命之事,又岂能真的撇个干净?此事,也算是臣妾向贤妃娘娘证明,咱们此后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而已,”龄婵便笑着便开口道。
贤妃却依旧那样安静地看着她,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这时候,就听外头传来宫女的禀报声。
说是已经同皇帝请了旨意,锦华宫可以给朱华宫送些东西过去。
宫女只在宫门外禀告,也不知里头坐着的,正是朱华宫的那位主儿。
龄婵只是应了声知道了,便转头看向贤妃,“贤妃娘娘也是时候回去了,臣妾这便不送了。”
贤妃依旧不语,只是起身就要离去。
却又被身后的龄婵叫住,接着回头,便瞧见龄婵也起身道:“娘娘稍等,还有个东西没拿。”
说罢,就转头回了内殿。
不多时,就见她手里拿着个锦盒出来。走到贤妃跟前,递给了贤妃,道:“既是给朱华宫送东西,好歹也不能手上空着不是?”
贤妃接过,这才重新披上斗篷,出了殿门。
看着贤妃的背影,龄婵方才还满是笑容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看来,有些事得抓紧办了。
想到此,她立刻转身又回了内殿。
云嫔得知李尽死的消息时,也觉有些不可思议。
当即问云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