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还坐着吃面的客人不知去了何处,矮桌上的面汤还冒着热乎气儿,桌上只放着一吊钱。
客人来的时候穿着斗篷,面容隐在斗篷之下,虽瞧不清容貌,当时却觉是个声音极好听的男子。
之所以会注意到这男子的声音,便是觉着那口音听着不像是大成人。
一旁老板的媳妇儿见老板愣住发呆,端着刚洗过的碗走了过来问:“怎的了?”
老板这才回过神,连忙取了桌上的钱道:“这人出手可真大方。”
这两个铜板的一碗素面,竟也能给这么多。
老板媳妇儿见了却顿时喜笑颜开,直言道这世上还是好人多,但愿这好心人平安顺遂、心想事成。
浮梁边城。
也不知李国公是年岁真的大了,还是少有地放纵了一番,喝高了之后在营帐之中酣睡了一日到傍晚十分才醒来。
醒来时,李尽已经带兵操练巡视了一圈。
李国公从榻上起身,揉着还在发疼的太阳穴,正巧瞧见孙儿从营帐外头进来。
便问:“几时了?”
李尽见阿公醒了,便去桌前倒了一杯水给阿公递上,笑道:“还以为阿公操劳一生,是打算睡死过去呢。”
听了李尽的打趣,李国公顿时横眉,“多年不在身边,倒叫你小子忘了尊卑大小了?你那宫里的姑姑就是如此教你的?难不成在那京中你也如此?”
李国公便说着,便猛灌了两大口水。
李尽见阿公似有发怒的意思,连忙摇头摆手,“非也非也,孙儿可不是这样的人。”说罢,上前给喝水喝急了呛了两口的阿公顺气。
李国公咳嗽了几声,随即摆手示意李尽停手,道:“我也是昏头了,竟忘了问你此番前来究竟为何,我瞧着这会儿也是空闲,不如你同我说说?”
李国公打眼瞧了瞧李尽上下,见李尽一身盔甲,腰间又佩着自己那把剑,便知孙儿已经替自己完成了今日的军中事物。
李尽一笑,在挨着李国公在榻上坐下,“好。”
接着,便把自己如何得知了边地贼寇的蹊跷;又是如何前来运送粮草;在运送粮草的途中,又发现了细作;紧接着,又接到了姑姑让安伯送来的口信,一一同阿公道来。
李国公听罢也是眉头越皱越深,当即问道:“你姑姑既叫你回去,为何你还是来了?你就不怕京中真的发生什么?”
李尽闻言却是不怀好意地一笑,“若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便好了。”
李国公一愣,“你小子此话何意?”
李尽道:“就是不知背后之人真正的身份,又不知对方意欲何为,才行此招。为的便是引蛇出洞。怎么,阿公您如今老得连这个都不明白了?”
李国公一听此话顿时气极,抬手就要教训李尽,却被李尽挡住,接着将李国公抬到一半的手给放了下来。
正色道:“阿公,我此次前来,一则为此,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