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死了这匹马,咱们也总算到了浮梁关。
我瞧着少国公如此,还以为要医治的是哪位大将,谁知到了一看,却是个女子。”
说到此处,田大夫捻着胡须摇摇头。
陆观澜听到此处也是越发好奇,却并未开口催促,只是等着田大夫继续说。
田大夫顿了半晌,叹了口气,这才接着道:“我当时瞧着,这女子已经不行了。
产后虚脱也就罢了,瞧样子还受过重伤。这女子本就柔柔弱弱,没有什么功夫底子,哪里能受得起这般的折腾。
我告诉少国公,这女子已经药石无医,就是当世医仙本人来了也不好使。
少国公也并未为难我,只是吩咐人又抱进来一个孩子。
少国公让我瞧瞧这孩子如何了,说近来一直哭闹不停,也不知是不是身子有什么不适。
那孩子抱来我身边一瞧,是个白白净净的大小子,眉眼倒和那女子很是相像,我便晓得这孩子定然是那女子所生。
再仔细瞧了瞧,这孩子倒是无甚大碍,就是年幼受惊,加上没能休息好,这才有些惊梦罢了。
因为跟着师父习了些看骨相的本事,我便一眼瞧出,这孩子根骨相当不错。
这时候,那女子的营帐中有人来禀,说是女子有话要对少国公说,少国公便让我先照看着孩子,自己则去了那女子营帐之中。
没多时,那边儿便传来消息,说是那女子去了。”
田大夫说着,又是一声长叹。陆观澜听到此处却是越发的惊异莫名,当即问道:“您所见的那女子,可是少国公夫人?”
“夫人?”田大夫闻言一笑,“这少国公都还未成亲,又哪儿来的夫人。”
陆观澜却忽然有些理不清头绪了,“既不是少国公夫人,那这孩子······”
不对啊,少国公李牧只有一个孩子,便是如今的上将军李尽。
按照田大夫所言,少国公抱去给他瞧病的孩子就是李尽,既然那女子是李尽的生母,便应该就是李牧的夫人。
可就如田大夫所言,李牧都还未成亲,又哪里来的什么夫人。
“难道是个外室?”陆观澜喃喃,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在问田大夫。
若是因为李牧死了,怕国公府无后,继而认了李尽这个身份,让李尽入门,倒也不是不可能。
可她分明记得,李牧在世时,李尽便已经是国公府的嫡孙。
依照李家如此的行事态度,若是不认那女子入门,大可以同样不认李尽,待到李牧回京之后再行婚配,娶了正妻便不就有了嫡孙,又何必一早便让李尽承袭爵位呢。
可既然认了李尽,为何当初那女子又远在边地,并未早早接入京中国公府,更未纳入门,难道李牧就不想给那女子名份,难道在那边陲之地养胎要比在京中的国公府中要好?
如此一来,实在就有些说不通了。
再者,瞧李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