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却无丝毫一样,好似听见的不过是坊间寻常的趣闻。
阿梨松了口气,道:“待会儿老爷便回来了,初语你还是去盯着大门口,有什么消息也好回来同小姐禀报。”
说着,起身从桌上拿起一个软布包着的暖手炉,走到初语跟前递给初语,又低声道:“快去。”
初语也晓得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会儿见陆观澜神色自若,便赶紧听了阿梨的话,朝着陆观澜一颔首,便揣着暖炉出去了。
陆观澜这时候扭头看向窗外,只是轻声开口:“雪又下得大了。”
似乎只是在感慨。
阿梨回头,瞧见陆观澜长睫微动,眼睛里的光却黯淡了。
看罢,阿梨便悄声也退出门去,独留陆观澜一人在房内。
这时候,还是让小姐自己一个人静静。
陆观澜看着窗外说完这句话后,忽然一笑。
方才她居然想着,他可会觉得冷呢。
之后却又觉着可笑,他此时又怎会觉着冷呢。
他若是到了京都,她又该如何想法子去见他呢——
京郊。
张三枝百无聊赖地躺在马车内,趴在面前那口空棺材上吃着饼。
前面便是京郊了,他这走得快,虽说要比将军先到京都,可若是太早,也不大合时宜。
如此一来,倒叫他有些为难了。
于是,这会儿子带着身边几个心腹便在此停下,打算送信给将军瞧了,晓得将军此番到了何处,再行动身。
正想着,张三枝忽然听见马车顶上传来一声巨响。
马车也跟着猛得一震。
张三枝立刻掀开车帘一见之,就瞧见自家将军正站在马车顶上,随后又一低头,一脸笑容地盯着自己看。
张三枝先是一愣,随即大喜:“将······公子!俺可想死您了!”
李尽一笑,“我何时姓江了?”
张三枝嘿嘿一笑,道:“方才属下还想着给您修书一封呢,没曾想您这么快······”
说着,又顿觉不可思议。
将军可是从边地赶过来的,怎可能会如此之快便赶上他们。
当即心下一沉,道:“您该不会······又跑死了几匹马?”
李尽瞧着张三枝的脸色有异,以为张三枝这是警惕防卫,却听张三枝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不由皱眉。
“若都是你这样想,那值得怀疑之人,便有的是机会了,”李尽说着,从马车顶上跳了下来,钻进车里。
瞧见那口小得有些可怜的棺材后,又是眉头一皱。
张三枝却道:“俺这不是太了解您了吗,这面前站着的究竟是真将军还是假将军,俺一眼就能看出。”
随即,瞥见李尽看着棺材的眼神,便又接着一笑,道:“那会儿赶着要用,距离最近的城镇上的棺材铺里头,就这么一个现成儿的棺材,虽说是给半大孩子的,可咱也不能不要是,好歹得要个体面。”
李尽瞪了张三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