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曾送给了他的荷包。
陆观澜抢步上前,一把扯开黑衣人口中塞着的布,语气急切地问:“这个荷包是你从哪儿偷来的?”
黑衣人一脸无奈,呸呸两口,这才哭丧着脸道:“冤枉啊——”
“冤枉?”初语闻言回头一脸奇怪地盯着黑衣人。
黑衣人一脸委屈,看向陆观澜,“陆大小姐,您能给个舒服地儿不?”
一听这黑衣人知道眼前的陆观澜,就连跟出来的阿梨和小菊都是一惊。
她家小姐何时竟还认识小贼了?
陆观澜却并未多想,扭头看向初语,“解开绳子。”
初语却似乎还有些担忧,“这人身份不明,兴许是······”
话还未说完,却瞧见陆观澜冰冷的眼神。
这眼神,她已经很久没有在陆观澜脸上看到过了。
当即不再多言,蹲下身子一把将黑衣人从地上拉着站起,再捡起方才被自己踹到地上的匕首,给黑衣人把绳子割开。
这绳子本就是她随身携带的软绳,绳子不粗,若是黑衣人再使些功夫,或是她绑得不甚牢,也能轻易割开。
黑衣人被解开手脚后,先是活动活动了一番,这才朝着陆观澜颔首,取下脖间用红绳挂着的荷包递给了陆观澜,“属下效力于李将军,今夜前来,是想告诉大小姐一事。”
听见“李将军”三个字时,陆观澜的心猛地一抽,接过荷包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就听那黑衣人接着道:“将军他——回来了。”
“什么?”初语阿梨和小菊三人齐声惊呼。
陆观澜更是愣在了原地,感觉四肢百骸都像是霎那间僵住了一般。
她不知此刻的心情该如何,像是一直期盼的事达成了,又像是心中从未堙灭的希望成真了。
她此刻没有心思去理会旁的任何事,只是看着那黑衣人,郑重其事问:“他在哪儿?”
冬夜里的圆月仿佛很是罕见。
张三枝躺在马车里打着呼噜,像是多日来的疲惫劳累在今夜终于得以放松。
李尽则坐在马车外头,裹着张三枝的厚棉衣,抬头望着天上的月。
他已经派了手下人去寻她,她只要看见荷包,应该就不会以为有假。
只是,他没有让属下告诉她,自己是有求于她,他心底觉得愧疚,更怕她不愿来。
说起来,他也觉得自己此事做得很过份。
为着自己的谋划,让她平白伤心了一场,也不知若真见了她,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更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希望得到她的谅解,又希望她不要再理会这样的自己。
大概人的心思就是这般矛盾。
一直等到后半夜,就在李尽看着乌云渐渐多了起来,快要将圆月给遮住。
心里想着,她应该是不回来了。
却听见林中传来马蹄疾驰地声响。
他立刻站起身,朝着远处看去。
夜色下,一道疾驰的影子穿过林间,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