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礼便是了。”
云嫔一笑,“是啊,孩子大了,做事也有自己的主见,往后也不用我这个做母妃的如何替他操心了。”
这时候,有宫女端着汤盅进来,对着云嫔行礼,“娘娘,汤药好了。”
云嫔一摆手,示意宫女将汤药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行了,你来伺候,”云嫔说着,从榻椅上坐起身来。
云丽眼帘微垂,随即停下手里按肩的动作,将一旁的汤药端起,递到云嫔嘴边。
东园别院。
“殿下,小的已按殿下吩咐嘱咐了陆二小姐,只是——”
书房内,成野正坐在书案前,面前站着的是个背着医箱的中年大夫。
成野眼皮都没抬,只轻轻“嗯”了一声。
“殿下······”大夫欲言又止,却不见成野继续问下去,不由有些尴尬窘然。
成野抬眼,“怎么?”
大夫道:“只是,小的那番说辞,实在是······实在是连聪明些的三岁孩童都不好诓骗,何况是陆家二小姐,若她不愿听信——”
成野却道:“她信不信照不照做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你做好你该做的便是。”
大夫瞥见成野那阴沉的眸子,冷汗当即就下来了。
“是,是殿下。”
文安坊。
成墨手中握着一纸信,虽已经看完了信中内容,却依旧把信纸攥得紧紧的。
信是苍和给的,而信中所言,便是质问他究竟如何差遣的手下办事。
李尽他——没死!
成墨死死攥着信,像是手里攥着的,是心中怨恨,想要生生将这怨恨掐死一般。
李尽他居然没死,居然骗过了所有人,骗过了他的手下,骗过了皇后,甚至——还骗过了陆观澜。
若非皇后如此伤怀,若非陆观澜如此伤心,他又岂会如此轻易便信以为真,当真放下戒备,全心谋划着往后的立储之事,也全心谋划着如何得到陆观澜的心。
如今却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
李尽没死,陆观澜的心还在李尽那里,而他想要借由李尽之手,除掉成野所谋划的一切,是否也都意味着,全然功亏一篑了?
想到此,成墨的脸色更为难看。
这时,就听窗外忽然传来“哗啦”一声。
成墨身子一顿,扭头看向窗外。
“哎呀!你怎么这样不小心,这可是······”这时候,子元刚巧经过,也听见了响动,赶来一看,就见官长坞手里端着的茶盏碎了一地。
话刚说到一半,回头瞥见殿下正在书房内看着自己,脸色很不好看。
子元立刻跪下,大呼道:“殿下恕罪!”
成墨不语,只是站起身走到窗前,垂眼一看,就见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蹲在地上,正拾起那地上碎了满地的瓷片。
子元偷偷抬眼,瞧见殿下正打量官长坞,便道:“殿下,这便是属下同您讲说,留下的那个乞丐,名叫长坞。”
“长坞,”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