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交手之人,躲着保命就是,何谈什么打探。”
初语见陆观澜丝毫没为谋划之事发恼,心中愧疚更甚,“到底本是为着您一番谋划······”
陆观澜却摇头,“再如何谋划,还不至于以人性命作草芥,你的命,自然比一条打探出来的消息重要。”
原本只是陆观澜随口一句话。
在陆观澜看来,人的性命的确要比什么所谓的消息重要,更比旁的一切事都重要。
便是因着李尽假死一事,才叫她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放下,也明白了所有事终究抵不过一条活生生的命。
以命换命,更是不值当的。
初语听闻此话,心中却是一暖。
从一开始觉着陆观澜小小年纪便心计颇深,再到如今一言一行之下待人为事都这般温和,对长孙殿下更是敢以命相护。
便叫她觉着,长孙殿下今生能遇见陆观澜,真真儿是长孙殿下的福气。
初语这样想着,又将如何暂避那雁机山之人到了九香楼门外,接着遇上了张三枝,听张三枝将事情原委同自己道来后,又同张三枝商议如何帮忙让她进来报信,同陆观澜娓娓道来。
陆观澜听罢,却并未显露出初语原先猜想的恼意。
原以为长孙殿下擅自改了行动,陆观澜就算不气也会恼上几分。
可见陆观澜听完也只是淡淡,并无什么旁的神色。
“您就不恼将军吗?”初语忍不住道。
陆观澜没想初语会有此一问,不禁一愣,随即又道:“我为何要恼他?”
初语道:“如此,将军可是骗了您两次了。”
陆观澜闻言却蓦地一笑,“先前假死的确是骗了我,可这一回,却是不算。”
“为何不算?”初语不解。
“这一回不能算诓骗,只能算自保,况且,我已知晓他活着,也只要他活着。”
陆观澜一番话落,却是震得初语心中一荡。
要说陆观澜对长孙殿下如此情深,若殿下将来欺负了陆观澜,就是她都饶不了。想到此,初语也是一笑,眼睛弯弯,道:“想来将军还真是个有福之人。”
陆观澜不语。
既如此,那李尽那方便也是知晓背后有人的,如此行事,也算避开了背后之人。
她以一人之力便引来众人目光,倒也值当。
只是,这笔帐到时候还是得找李尽算算。
想着,陆观澜又站起身来。
阿梨忙跟上,道:“奴婢这就让车夫准备去国公府。”
陆观澜却伸手拦住要抢先下楼的阿梨,笑了笑,“不用了。”
“回府。”
皇宫,勤政殿。
“陛下,”赵全得了宫外的急报,便立即入了殿中。瞧见皇帝正认真看着奏折,便等了好一会儿,见着皇帝还没打算罢休,这才开口。
皇帝从奏折中抬起头来,看着赵全,眉头皱起,“说。”
赵全颔首,“李将军的棺木——已经到了国公府了。”
皇帝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