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
“该如何说如何做,你应该明白?”苍和继续说着,语气不紧不慢,慢慢悠悠又毫不经心,像在商量明日吃什么。
赵全颔首,有些嗫嚅,“知······知道。”
知道个屁!
他这是不想得罪李将军,可又不敢欺瞒陛下,这两边都不讨好的事儿,却偏生得为难与他。
若是将此事禀告于陛下,陛下若问起他是如何知晓,他又当如何回答?
总不能告诉陛下,他在宣旨途中被人绑了,被人拖到了贺老的府邸之中,从贺老府中的密道前往了国公府,听见了李将军还活着的声音。
这绑他的人是谁,为何贺老的府邸会有通往国公府的密道,这谁能解释?
他一个当奴才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哪里能是被轻易饶恕的。
若是不说,却是不知这帮人究竟什么目地,如今拿着他的把柄,万一以后一纸密函呈上去,告诉了陛下此事被他隐瞒,那也是个死罪。
横竖都是死,合该现在杀了他。
苍和自然不管赵全究竟真知道还是假知道。
总归这件事被一个“证人”亲耳所闻,若将来大成的某一位皇子将此事上奏,那也是有人证的。
如今,他便是等着,究竟大成这两个皇子里头,谁的胆子更大,更愿意来做这杆枪了。
赵全再度被送到国公府门前的时候,身边的人都回来了,内官和侍卫在他同马车内的神秘人谈话之时,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那人走后,他顺着掀开的车帘朝外头望去,就见自己人已经回来,可个个都像是变了个人。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个个闭着嘴,面色僵硬。
虽说不知这些人经历了些什么,但估摸着也是骇得不轻。
想到此,赵全幽幽叹了口气,从马车上下来。国公府门前挂着的白灯笼尤其显眼,可赵全此刻却想起了那会儿听见的李尽声音。
不知为何,觉着有些浑身战栗。
带着圣旨入了国公府,国公府上下仆众皆前来跪地听旨。
由于李尽死了,李国公远在边地,李家便没有能接旨的人,故而只能由赵全将圣旨给放到正堂之上。
待那一日李国公归来,再将圣旨迎到祠堂里头去。
正堂内还摆放着李尽的棺材,也不知李尽是否还躺在里头。
赵全上前放下圣旨时,刚巧靠近了棺木,这时候,耳边传来一阵声响。
赵全吓得魂不附体,更是不禁往后一退,随即惊恐地盯着那副棺材。
一旁的人都看着赵全如此,皆不大明白这大总管为何如此神色。
赵全回头一看,没见什么异样,又见棺材也没再传出动静,喉咙处动了动,又上前将圣旨放稳妥了后,才又急匆匆地转身。
朝着国公府众人微微示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旁人自然不知他为何如此,可他却明白得很。
方才听见那动静,他还以为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