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尽动了,再想到李尽还没死,这才着实把他给吓得不轻。
坐在回宫路上的马车内,赵全也一直在思索,自己究竟该如何做。
不知不觉间,已然到了宫门处。
马车停下,赵全也从马车上下来。
回头望着宫外,赵全心中一叹。
就如先前所想,若是说了,他可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毕竟,他既然已经知晓此事,为何还去宣旨,何不先行回宫同陛下禀告?
说到底,他也在犹豫,犹豫着是否要告诉陛下。
于是,等到宣完旨,直到到了这宫门处,他才反应过来——迟了。
他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勤政殿。
皇帝抬眼,瞧见赵全回来。
“如何了?”皇帝开口。
还是这句熟悉的话,赵全心道。
可如今听来,先前所见之人,倒真有些权高位重者的气势,就如同此刻眼前的陛下。
“已经当着国公府上下宣了旨,如今陛下的圣旨就被摆在那正堂之上,便是叫众人凭吊之时都能瞧瞧,想来李国公知晓此事,也该上禀回京,以将陛下圣旨放入祠堂了,”赵全说着,上前给皇帝斟茶。
皇帝瞥了赵全一眼,瞧着赵全还是从前那副讨好模样。
可不知为何,却觉着这张脸上多了一丝虚假。
“朕是问你,探得如何了?”皇帝端起茶盏,啜了一口,道。
赵全虽然心虚,可深知此番定然不能表露出来,否则陛下定然能察觉,毕竟跟了陛下这样久,他是什么样的人,陛下又是什么样的性子,相互自都知晓。
想着,赵全便抬眼朝着皇帝一笑,还是从前那副模样,道:“陛下放心,奴才瞧了没什么不对劲。”
皇帝闻言,眉头却是一皱。
“若没什么事,为何你这样迟了才回宫?”皇帝的语气忽然多了一丝怀疑冷漠。
赵全心道不好。
脑子却转得极快,道:“国公府的奴仆实在好客,说是奴才前来宣旨辛劳,便······便留着奴才多饮了两杯。”
皇帝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怕是不止饮了两杯,”皇帝的语气虽然依旧冷漠,却不似方才那般疑心了。
“陛下说笑了,”赵全颔首赔笑。
“可给了你好处?”皇帝一边重新翻阅奏折,一边随口问。
赵全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陛下如此问,便是信了他所言,以为他当真是喝了几杯,估摸着怕责罚,这才留在国公府待醒了酒除了味道才回宫,又以为他还收了国公府不少好处。
他跟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哪里又是这般狂妄之人,岂敢收什么好处,还在替陛下办事时饮酒。
可话已至此,他也只得应下。
对着皇帝笑道:“不多,说是让奴才吃酒用的。”
皇帝冷哼一声,“你这老东西,年岁越大,倒是越发轻飘。”
赵全赔着笑脸站在一旁,又给皇帝斟上盏茶。
此刻他是宁愿让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