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什么丫鬟也好,没得主子的吩咐,是不得随意进出主子闺房的。
可阿梨和小菊就这样毫无顾忌地进去,摆明了就是陆观澜的意思。
萍儿见状立马心急起来,就要转身阻止。
可还没对陆观澜行礼转身,就见陆观澜也绕过自己朝里头去了。
如此一来,她都还来不及禀报。
陆经竹听见外头的动静,也只隔着床帏静静躺着。
“二妹妹不是才将歇下?该也是没睡熟才对,”陆观澜让两个阿梨和小菊把东西放下后,走到床榻旁,隔着帷幔笑着开口。
“这样大的动静,二妹妹不会还没醒?还是说,这怀着身子的人,就连觉都睡得比旁人熟一些?”见陆经竹无动于衷,陆观澜继续道。
这时,才听见床帏里传来陆经竹打呵欠的声音,接着便瞧见陆经竹缓缓坐起身子。
“萍儿?”陆经竹在帷幔内喊。
萍儿这时候刚从外头赶进来,听见陆经竹正唤自己,立刻便上前掀开帷幔。
陆经竹发髻的确是有些散乱,脸色也苍白无血色,倒真像是刚小产完的人,气虚所致。
抬眼瞧见陆观澜来了,陆经竹连忙就要起身行礼。
陆观澜却也没拦着,任由陆经竹作势要下床。
陆经竹如今身子裹了好几层布,加之腹中孩子还在,如此行礼,恐怕会伤了孩子。
她要行礼本也只是做做样子,若换做旁人,定然会免了这样的礼数,随之便是关切一类的。
可陆观澜却总不按常理出牌,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陆经竹要给自己行礼。陆观澜瞧着陆经竹脸色越发不好看,动作也越来越迟缓,心里却是忍不住好笑。
真不怪她前来看笑话。
这陆经竹不就是料定她请不来御医,可又想知道究竟如何,便会亲自前来查看,故此在才当着面演这样一出戏吗。
如此,她又岂能辜负陆经竹的一片美意。
便就是要看看,陆经竹如何下不来台,到底是紧张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些,还是为了在她面前做戏做足一些。
见陆观澜半晌没有发话,陆经竹实在忍不住了,便“哎哟”一声,捂住了肚子。
萍儿见状,立刻配合地在一旁扶住陆经竹,担忧道:“二小姐!您是不是身子又不好了?”
陆经竹没有说话,眉头紧蹙着,一副极为难受的模样。
陆观澜这时候道:“既然二妹妹都已经如此了,为何就非得请太医,不如先叫个寻常大夫瞧瞧?总归我已经让人去禀报父亲了,到时,父亲该是会为二妹妹请来二妹妹心心念念的太医的。”
陆经竹闻言心下一沉。
随即猛地抬起头来看看向陆观澜。
她没想到,陆观澜竟然让人去告诉陆秉言了。
若陆秉言当真请了太医来,得知她撒谎,那她今日所为,岂不是——
想到此,陆经竹立马赔上笑脸,冲陆观澜道:“就不劳烦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