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出来或是说云嫔安排的,那也是在那之后的事了。
如此说来——母亲身上的确有过这块玉佩?
可若真如陆秉言所言,是母亲的什么“定情信物”,那这般珍贵的东西不见了,母亲就没曾寻过?
还是说,母亲也未曾识得此物,若非陆秉言,恐怕母亲也只是把这东西当作普通物件,这才并未有多看重。
但既如此,又是如何叫宋月梅发现的?宋月梅可不是那般眼光独到之人,能一眼看出这玉佩不俗。
关于玉佩的事,陆观澜还是觉着疑点颇多。
便将玉佩又放回木盒之中,冲初语点点头。
初语会意,转身便带着木盒进了屋子。
陆秉言这时候抬眼看去,“哎”了一声,转头看向陆观澜,“你这是做什么?”
陆观澜一笑,端起茶盏,“既是母亲的遗物,也该由我这个做女儿的保管才是,就不劳烦父亲了。”
“你——”陆秉言哑口无言。
这块玉佩是他心底的耻辱,可他迟迟没有扔也是因为舍不得。毕竟他也是看得出这玉好坏的,无论成色质地亦或是上头的刻功,那都是不可多得的上乘宝物。
今日却没想,就被陆观澜这样给顺了去。
“所以,”陆观澜啜了口茶,抬眼注视着陆秉言,眼中满是冰冷,“父亲这些年来如此宠妾灭妻,对我和母亲不管不顾不闻不问,便是为着此?”
陆秉言一愣。
是因为这个吗?
“或许是因为这个,又或许,是父亲您一开始迎娶母亲时,心里就觉着耻辱,毕竟您是高高在上的朝廷命官,饶是还未做出一番功绩,可于您而言,您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至于母亲,不过是花些银子就能嫁入高门的,若非刘家财力极大极广,您又怎肯容许她做您陆家的嫡妻正室,对吗?”陆观澜说着,放下茶盏,目光里全然带着讽刺。
陆秉言只是微微垂目,眉梢抬了抬,终是没有开口。
“您有没有想过,您配得上吗?”陆观澜蓦地道。
陆秉言这才猛地抬眼看着陆观澜,眼里满是诧异。
陆观澜,竟能对他说出这般话?
“我知道父亲您从前对我如何,又是如何想要利用我。今日既然咱们已经把话挑明到这般地步,那我索性也明言了。您有多自私,您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您有那么爱宋姨娘?那也不见得,您心里只有您自己,只有您自己一人的前途,只有您自己的一条命,从来都没有旁人的一席之地。您这样的人,只配孤独终老,不是吗?”陆观澜说到此,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有了一丝笑容。
陆秉言瞳孔里此刻已然惊异万分。
这······这是陆观澜一个做女儿的敢对父亲说的话?
“不过您放心,将来我就算做什么,都不会同您扯上关系,从前您没有给过我的,往后我也不要了,就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