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墨此时似乎成了万人不可阻挡的存在,亦或是说,如今没人能挡得住成野这步步紧逼。
赵全这时候一咬牙,抄起桌上的花瓶就朝着成野猛扑上去。
成野只是一抬脚,便将赵全踹到了一旁。
赵全似乎疼得钻心,只能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儿。
皇帝还是那般眼神,依旧一言不发,却一时叫人看不出究竟是怒是惧。
“这么多年来,父皇好像从未问过儿臣究竟想要什么。不,是自打儿臣一出生,便被父皇所不喜,既如此,父皇这生下儿臣,养大了儿臣却又是为何?儿臣又究竟都做错过什么?父皇当真是——从未对儿臣愧疚过?”
成野此刻似乎不再是从前那高高在上的皇子,而是面对从来不曾给过自己关切的父亲时的卑微孩子。
“是因为您心里最惦记的,只有您的二皇子成墨?”
成野的目光变得有些疯狂,抬袖一指那瘫倒在地上的成墨,看着皇帝,像在质问一般。
云嫔见状已然觉着事情似乎朝着自己不可预料的形势发展着,忙出声喝斥道:“你这孩子!疯了吗?怎敢对你父皇如此讲话。”
成野这时候扭头看向云嫔,“母妃,事到如今您还只是觉着,我不过是为了那区区太子之位?”
云嫔闻言先是一愣,有些似懂非懂,“那······那你这又是······为······为着什么?”
皇帝似乎不想再看这母子二人演戏,便忽然挺直了腰背,立在成野面前,目光里,是对眼前人的厌恶。
如今在他看来,云嫔母子,觊觎皇位许久,如今便实在是没有作这场戏的必要。
“所以,因为朕从未问过你想要什么,你便想要了朕的皇位?”
云嫔还未从自己儿子那番话里醒过味儿来,听见皇帝这话,又连忙想要上前再同皇帝解释什么。
成野却上前一步将自己母妃拦住,冲着皇帝又是一笑,道:“您的——皇位?谁说这皇位一定是谁的?父皇又怎么知晓,成墨一定配得上,您——也一定配得上呢?”
这番大逆不道之话,听得在场众人是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若是换做往日,这三皇子此番话,定然是不想活了。
可今日这番情形,怕是这大成的天下,当真要易主了。
成野似乎还没有打算即刻处置这一切,也好似要将从前多年那满腹委屈尽数掏空。
毕竟,今日过后,他的这位父皇便再不嫩听自己诉衷肠了。
随即,便接着道:“就因为那可笑的天命一说,您自从前便看重成墨,便只看重成墨。在您眼中,这天上的星星都比旁人的真心来得重要是吗?所以若陆观澜的凤命也是真的,又是不是说无论谁娶了陆观澜,都能做天子?哪怕娶她的人是乞丐?”
“你!”皇帝此刻胸口一起一伏,显然是气得有些狠了。
这会